可这个女人……这个女人……
仅仅修习了三天,便已无师自通!
……这是什么千载难遇的武学奇才!
看子夜呆愣着不说话,萧凰捏了捏她的手心:“想什么呢?”
子夜“嗤”地一声苦笑出来:“那天在小酒肆,我还想给你点颜色瞧瞧。现在想来,没被你打死也算万幸了。”
“嗨,术业有专攻,各有各的长处。”萧凰轻抿朱唇,“你那些厉害本事,只怕我勤学苦练一辈子,也是望尘莫及。”
“什么厉害本事?”子夜一时不甚明白,但看萧凰微红了脸颊,眉弯里挑动一抹羞涩,方才领会到那“本事”是什么,忍不住扑上她肩头,笑得花枝乱颤。
次日一早,我便来到宫家府邸,将那玉佩并木簪传了进去。只在影壁外等候片刻,便有丫鬟出来迎接,将带我去拜见夫人。
然而那丫鬟并未直接引我去厅堂,而是先去了偏房,让我沐浴更衣。等我洗净了要穿衣时,才发现备好的衣袍靴袜,全都是少年男子的装束。衣裳是簇新的,尺寸也刚好合身,显然是精心备制,也不像是错拿了的样子。
宦门深似海,我也不敢究问什么,遂理好衣装,跟着丫鬟前往偏厅,拜见那位容大小姐——只不过,现在应当叫家主夫人了。
一进门,便看堂中央横开一道墨白相间的石屏风。整间屋子极是素雅干净,桌案槽槅俱是清白一色,除却书册笔砚,别无玩器。顶多在窗格旁摆了一只水精瓷瓶,瓶里插着三两枝清瘦的寒梅。
那时我没怎么见过世面,总猜道大户人家的屋室该有多么的精致奢华,却没想到这位容夫人,竟是这般的清心寡欲。
此刻,容夫人正坐在屏风之后。我还好奇她的容貌,伸着脑袋想打量一番。可那屏风遮挡的极为严实,连一片衣角也瞧不见。
她又吩咐众丫鬟退到门外,仅留我一人在室。种种举措,实在是奇怪,可我一心仰仗着人家推毂,哪还敢放声多问。
等门掩紧了,容夫人的声音才从屏风后传来:“桌上有一条金镞为钩的锦带,戴上它,你就是天器府的弟子了。另有一封荐书,等你去到府上,交予宫掌府,他自会认你为徒。”
听她这般安顿,我不禁大喜过望,立马跪下磕头:“多谢夫人提携!知遇之恩,杀身难报,晚辈……晚辈……”
我一时感激涕零,不知该怎么言谢才好,却听她又说道:“谢是不必谢了,但有一条规矩,你须得谨遵凛行,万万不得有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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