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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听了下门外的动静,发现一切都静悄悄的,浣溯溪起身将匕首别在腰间,将门打开一条缝隙,外头也是漆黑一片,长出了一口气后,一阵响声打破了夜里的寂静。

浣溯溪慌忙转身蹲下捂住肚子,饥饿感越发明显,趁着肚子还没发起第二波抗议,她抓起桌上的包袱轻脚出了门,调头去了厨房。

原本只是想找点吃食垫垫肚子,却意外在锅内看见用碗倒扣盖着的餐食,由於碗身一半浸没在水中,手指触碰之下还能感受到些许余温,显然是母亲特意留的。

浣溯溪低下头静默了片刻,抓起最上层压着的饼叼在嘴中,将锅盖合上,蹑脚出了自家的院门。

如今已是夜深,村里人都早然熄灯歇息,也就少有的几家窗户中还透着寥寥灯火。

一路低头疾行到村口,浣溯溪小心的看了眼远处的小屋,那小屋建在村口地势最高的地方,主要是为了留意海边的情况好提前示警,或是方便支援紧急情况,每晚都会有人轮流看守,不仅可以看见海边的情况,也能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。

不过现在生活安稳,已经很长时间没遇上什么意外,这夜晚留守的人也不过是来走过过场,因为值班的都是男子,大都趁着这时候偷喝上几杯,闲聊几句镇上花楼里的姑娘有多勾人。

浣溯溪见无人在外张望,猫腰贴着暗处小心的绕开了显眼处,她走的不是平日里大家惯走的大路,因此去往海边要多花不少时间。

走了一段路后,她回头看向小屋处,见只能看见点点火光,终於直起腰抆了抆面颊的汗,暗自松了口气,到这就不怕会被村里人看见了,她心下不由也开始有些兴奋,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。

得意之下,她不由小跳了几步,结果脚下一顿,立时蹲下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,用手将自己踢到的石头拨开,她抿着唇小心的活动了一下脚趾,暗啐了一口,重新收拾好心情赶路,这下她学乖了,小心的避开了路上的障碍物。

月亮静默的照耀着这片天地,浣溯溪费力的拨开面前的植被和岩石,渐渐的露出了被藏在这下面的一艘木船,这船并不大,船身的木板有不少地方新旧程度不一,显然之前损耗的很是严重。

浣溯溪将缰绳压过肩头握在手中,咬牙缓缓朝着海边走去,她走的很是缓慢,但是眼中的光芒却是越发闪烁,终於把船只拖下了柔软的沙地,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刺痛的肩膀,绕到船尾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船推进海水中。

海水浸没她的小腿,浣溯溪忍不住扬起嘴角,握拳对着天空挥舞了两下。

这船是她爹早些年用的,当时这船已经破损的很是厉害,若是要修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财物很是划不来,她爹索性一咬牙换了艘更大的,这船破成这般模样也卖不了几个钱,在浣溯溪的央求下她爹就给了她。

在浣远看来,浣溯溪是决计不可能将这船修好的,索性就当是堵了对方的嘴,让对方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嚷着要出海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