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教书先生呢, 为了生计也不想断了这往来,加上严琮也确实好学,所以对严琮进行了鼓励教育,常常当面夸赞或是对旁人言说严琮的聪敏,说他将来必成大器。
这话本有着一些客套的意味在里面,但是听得多了,严琮便觉得理应是如此,所以他尚且年幼时便有了,自己将来是大官,不要和平民牵扯过多的好,免得将来给他的名声抹黑,这样的想法云云。
所以严琮在村里,高傲的就如一只花孔雀,对谁都态度疏离带着一丝居高临下,但是村里人朴实简单,听着教书先生的夸赞,看着严闻的做派,还道这话说不定还真有几分道理,所以也没人去纠正和评判严琮的行为。
再后来,严琮过了州试,成了举人,这下更是觉得坐实自己心中所想,行事作风也是越发变本加厉,是以浣溯溪是相当看不上严琮。
而严闻的接人待物,多少也受了些严琮的影响,之所以没变的像严琮那般偏激,大抵是因为在家中相比对於被寄以厚望的严琮,严闻时常在一些方面受到忽视,而他也没有得到和严琮一样的评价,便放弃了继续进学。
严台呢倒是也没多说什么,想着现在严闻帮衬着家里将严琮好生培养,将来严琮高中,那时提携一下严闻也行,兄弟俩不就该互相扶持不是,至此严琮可以说是成了严家的中心。
今年开春的时候,严琮进京准备省试,走的时候可谓是声势浩大,那是当场放下话,必定高中而归,可谁成想这一去便没了消息。
想起上次见到严闻的模样,浣溯溪便想着严琮大概是落榜了,但是她没有挑明,毕竟这事和她无关,她可不想掺和进去。
现在严闻站在她面前,言语艰难的说他有求於自己,她便知定是关於严琮的,严闻性子高傲,从未因自身的问题寻求过她的帮助。
“溯溪,若是有别的法子,我也不会求到你这。”严闻抬眼,那双眼看得出很是挣扎。
浣溯溪没有急着答应,而是让严闻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严闻便一脸忧愁的说起他这次进京后的遭遇,他原本一半的目的是想跟在浣溯溪身边,而另一半呢也确实是进京来找严琮的。
来到京城后,这京城这般大他又人生地不熟,要想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般,但好在王延锡答应过会帮忙找,所以他等了几天后,果然收到了消息。
来到严琮所在的地方时,严闻几乎说不出话来,他那不可一世的哥哥,窝在一个小破院子里,那院子里还住着不少的人,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已,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。
见到严闻的出现,严琮显得很是慌张,拔腿就要跑,但是如今瘦弱的他又怎么跑的过严闻,很快便被拦下了。
严闻带着其去买衣裳吃东西,最后再严琮不甘的叙述中知道了自家兄长如今的状况。
意气风发的严琮上京赶考,由於自己心中笃定,他虽有些紧张但多的是兴奋,自己的目标很快便要实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