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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不少等着在背后看笑话的,也有人心中盘算,哄骗着柳安裕将这盐场纳入囊中。

这期间发生的种种意外,柳安裕尽管有过挫败的时刻,但他用实迹一点一点的垒起了自己的威信,如今已再没人质疑他的能力。

工人领命便离开了屋子,人一走柳安裕像是泄了气一般,一屁股摊倒在椅子上,疲惫的拽了拽领口。

“还真和珊瑚说的一样,真被扣下了,还好事先差人在暗中盯着,这会儿问题应该不大。”

说完这话,柳安裕的眼眸忽而又猛地一亮,他有些兴奋的坐直身子,喃喃自语道:“这也就说明,溯溪姐终於要回来了,真可惜不能去迎她,这事我得去和安说一声,她一定会高兴坏的。”

想到这,柳安裕起身步出门,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,有些坏心眼的摸了摸下巴,调转了方向。

算了,还是不告诉她了,万一出了岔子,到时害人空欢喜,就当是给她的惊喜便是了,我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弟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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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溯溪,怎么时候才能回泽川,官道什么时候开?”浣远在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。

唐采安也是将目光看向自家女儿,时隔三年的重聚已是三天前,但看着那面庞依旧觉得清减的厉害,这几日的餐食日日换着法的做,收效甚微。

浣溯溪抬眼看向二人,他们现在身处林州的边陲小镇,无论是距离京城还是泽川村都需驱车数日方可到达。

浣远二人在此已经快有一月了,而浣溯溪是三天前和二人汇合的。

她此番归来,意味着朝堂之战正式打响,太子一方和二皇子的角逐即将收尾。

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刻,所以早早的王延锡和她便已开始着手安排身边人。

一月前,她让柳安裕安排,分别以运盐的名义,将两家的父母调离纷争圈,以官道修缮的名义滞留在安全地带。

而她如今是二皇子一派的首要抓捕人员,不得在人前现身,一切都要等王延锡那边的消息,待一切尘埃落定才可回去。

她原本还想着偷偷溜回去,可是才进入国境边上,便被人盯上了,好不容易才摆脱,形势所迫也只能先藏着。

“不必担心,我已经差人和对方沟通过了,他们倒也不急,许我们再宽限几日,你们放宽心便是,我明日里再让人去问问。”浣溯溪面色如常的说道。

唐采安倒是不像浣远那么着急,她见浣溯溪碗中已空,但这饭量属实是太小了,不免又皱起了眉头,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到对方手边。

“怎么又只吃这些,以前你便饭量小,如今出去一趟吃的越发少了,这身子如何吃的消,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。”

浣溯溪哑然,有些无奈的笑了笑,她这些年东奔西走,有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吃饭亦或是吃不上饭,胃口自然也就小了,但她没有拒绝自家娘亲的关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