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对方回避的态度,严闻心中满是苦涩,这些年浣溯溪明里暗里的拒绝过他无数次,是他毫无尊严的一直当无事发生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如今他们已然是朋友,相处起来自然,可浣溯溪的眼中依旧没有自己。
他也不是没想过放弃,可因着种种问题,他二人没法互不见面,是以前一天晚上刚下的决心,第二天一见到这人便再次溃不成军。
所以严闻释然了,就由他去吧,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有个结果,他就且再等等。
现在只要能站在浣溯溪的身旁,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。
严闻:“行行行,你说什么都行,到时候我广发请帖,力求让这天下适龄的女子人手一份,届时我慢慢选。”
听到严闻的话,浣溯溪心头稍松,严闻是她朋友,她也明白对方的心意,可无论怎么拒绝,对方就是这般执着,她也很无奈,只希望时间能改变这一点。
几天没有吃东西,没吃几口浣溯溪便觉得已然吃不下,她搁下筷子,看向严闻问道:“我父母应当还未消气,你是怎么进来的。”
“简单,我只说我是来娶你的,便轻轻松松的进了门,你父母对我热情万分,几乎是有求必应。”
浣溯溪叹了口气,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,焦躁道:“这节骨眼上,你来添什么乱!这不是又让事情退回原点了!”
严闻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:“我看你是当局者迷,我都说了是来替王老传话的,时间到了,该你出场了。”
“可我到这才知道,你居然这时候犯浑,就不能晚几天再说,就二老的态度,我觉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他们都敢堵门不放人。”
“我要不这么说,你怎么离开这?”
说到这,看见浣溯溪不好意思的侧过脸,他觉得有些解气,继续说道:“你还真打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,回来时跑废了多少匹马,这会儿你倒是不急了?”
“她也等了三年了,当初你不告而别,不会是怂了吧?”
浣溯溪的目光有些怔愣,指尖无意识的用力泛出苍白之色。
“再者,我知道你想走,二老肯定拦不住你,但真要在这时候闹僵,因此横生枝节,你明知道这其中牵扯了多少人,你该当如何?”
重重的叹了口气,浣溯溪低下了头:“是我鲁莽了,这事,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抿了抿唇,浣溯溪艰难的讲话说完:“就依你说的办吧。”
接下来的事,浣溯溪全交给了严闻,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同浣远二人说的。
她在房内又待了一天,然后在第二日的清晨,披着黎明前最后的一抹夜色,上了严闻准备好的马车,自始至终都没看见父母二人的身影。
马车开动,严闻坐在她对面,解释道:“二老现在还难以释怀,虽然同意你随我离开,但是却不愿见你。”
浣溯溪支着脑袋没接话,她不怪父母这态度,一切只能等这之后再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