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李大的眉梢一挑,显然是对这样的猜测感到不满。
浣溯溪愣了一下,她低头细看手里的木雕,仔细回忆自己的藏品,发现并没有和手上这一样的。
“李爷爷,你记混了吧?我那可没有这样的,这是我头一次见。”浣溯溪笃定的摇摇头。
一听这话,李大劲就来劲了,他这人就不喜欢人否定自己,尤其是自己笃定的事情。
“你这丫头,你是觉得老头子我年纪大了,记不住事了是吧?别的事我不知道,但这木雕的事,我绝不可能记错。”
浣溯溪哑然,她没想到李大会这么大反应,不过出於敬老的想法,她也就不打算争辩了,於是应和道:“对对对,您说的都对,是我错了。”
李大一看她那态度就知道浣溯溪不是真心信服,他两眼一瞪,继续道:“你这丫头,以前真是白瞎了老头子喜欢,你真当我看不出你在哄我。”
“今我还真得和你掰扯掰扯,对,那木雕你送给另一个丫头了,可不就不在你那嘛!”
浣溯溪眨眼,她看李大言辞凿凿的,不禁开始动摇,不确定的重复道:“我送人了?”
李大手里的烟杆指着浣溯溪脖间挂着的船锚,继续道:“对对对,就你脖子上挂着的这个,那时我是送给和你一道来的那丫头,是叫安吧,送你那个就挂在她手上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浣溯溪不信都不行了,她皱起眉头,难不成又是自己的记忆缺失的部分?
浣溯溪不说话,李大就自顾自的往下说:“那丫头一看就不是咱们这种小村里出来的,那矜贵的样子,老头子是绝不会记错的。”
浣溯溪努力的思索,脑中突然涌起一阵晕眩,她定了定神,稍有缓解,便起身询问李大道:“既然如此,那定是我记错了,李爷爷实在对不住了,还是你老当益壮记性好。”
李大心满意足的放松了身子,对浣溯溪的恭维显然很受用。
浣溯溪把玩着手里的木雕,又摸了摸自己脖间的,再度问道:“李爷爷,在你看来我和安的关系很好吗?”
李大奇怪的上下打量了浣溯溪两眼,啧舌道:“我说浣丫头你今儿是怎么了?我一老头子哪知道你们姑娘间的事,好不好我不知道,反正我瞧见的时候,你俩总在一块儿,那丫头的眼睛就追着你转,和看什么宝贝似的。”
浣溯溪眉心一跳,有何李大闲聊了几句,见问不出更多的,她随手挑了件小玩意儿付钱离开。
告别李大,她心里便冒出了许多疑问。
安这个人,到底和她有着什么样的关系。
虽然先生告诉她当时有很大一部分意外的因素,可对方终究是在危险中选择护着自己,而那一日的意外发生的突然,这样突发的状况下对方几乎可以说是下意识的行为。
足以证明自己在对方的心中极具分量,难不成是敬仰与我吗?
那对我而言,对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侍女吗?那我为何会赠送她物什,又将其的赠礼贴身携带?
现在细细想来,当她伤愈后,每一个人对她遗忘安这件事,都表现出了极为震惊的态度,而且几乎是第一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