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宁想问问她今晚画得什么,想到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喜欢,步子生生刹住了,抿抿唇回了房间。
她将自己摔到床上,这种想找逢绛说话但也不得不躲远的感觉实在不好受,蒲宁不知道其他人暗恋是不是这样,还是可以义无反顾的勇敢。
或许……或许她根本就不算喜欢呢?她对逢绛根本就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呢?
蒲宁这么想着,抓着床头柜前的水满满喝了一大口,抱着试探的心思,悄悄拉开门挪到逢绛门前,闭了闭眼,视死如归般敲了敲门。
她听到很轻微的脚步声,然后门开了。
逢绛刚洗完澡,看不出来穿的什么,因为她用宽大的白色浴巾围住自己的身子,露出细瘦的肩颈和小腿。
漂亮挺翘的锁骨一览无遗,还有大片白皙肌肤。
蒲宁想好的措辞忘了个干干净净,大脑仿佛有什么烫热的东西往上涌,整个人仿佛被烧坏了。
她咽了咽口水,几秒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挪开眼,一句话也想不起来说,又跑回了自己房门。
她背靠着房间门,深呼吸了好几次,又喝了一大杯水,觉得不够似的,抓着杯子下楼,却看见了地板有滴血迹。
蒲宁顿了顿,摸了摸鼻尖,也看到了血迹。
她流鼻血了……
……
没救了。
……
隔天,蒲宁将闹锺提前了半小时,早早起来吃早饭,顺便留了一份给逢绛,白天照常上课,傍晚放学后也没立刻回去,而是报了个课外什么竞赛辅导班,放学后就继续去那边上课。
一整天和逢绛说的话屈指可数。
中间穿插了一次月考,这次考试是期末前最后一次月考,学校看得很重,蒲宁照常考了个年级第一,逢绛进步也很大,她脑袋瓜其实很聪明,只要好好学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题。
然而等她看完成绩,小姑娘没想象中的高兴,也不嚷嚷着犒劳了,专注地写着数学题。
逢绛看着她,舔了下唇,“有家餐厅海鲜很好吃,要不要去尝一下?”
蒲宁顿了顿,摇摇头,“我生理期,没有食欲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两人间的氛围有些奇怪,莫名其妙的,一向大大咧咧的苏凡也看出来了,中午吃饭时问她,“怎么回事啊,你跟逢绛吵架了?”
蒲宁闷闷吃着米饭,“没有啊,怎么这么说。”
“总觉得你俩怪怪的,”苏凡这人一向豁达,最讨厌别别扭扭的,“有什么事儿说开就好了,一直闷心里也不是个事儿,而且我看逢绛对你也挺好的,朋友还是得珍惜。”
蒲宁想说这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,不关她的事。
这时候五班体委端着打好的饭路过她们,瞅见苏凡还跟她打了个招呼,苏凡害羞腼腆地冲他晃了晃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