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。”逢绛看着她。
蒲宁问,“你家厨房在哪?”
逢绛懒懒指了个方向。
她家厨房不大,四方形流离台,蒲宁估计这个房子也是她租来的,冰箱里除了点冰块也没多少东西,蒲宁最终从厨房里出来,对还瘫在沙发上的某人说,“我去超市买点东西,你自己在家里,乖一点。”
逢绛点点头。
蒲宁皱眉,“记得锁门,我来的时候门都没锁。”
逢绛挑眼,又不正经了,“这不是知道你要来,故意给你留的。”
蒲宁瞪她。
“……”逢绛忍着笑,“好吧,我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十几分锺过后,蒲宁拎着两袋子超市用品回来,逢绛给她开门,她已经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睡衣,宽荡的睡衣衬得她清瘦,锁骨漂亮挺直,脸色苍白但唇是红润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过吻的缘故,至少看起来没那么像病人。
逢绛自觉拎过来东西,关上门,把她堵在了玄关,眼睛盯着蒲宁的唇,目的很明显,“我刚吃了药测了体温,不发烧了,现在亲你的话应该不会传染。”
蒲宁,“……”
她心情复杂,总觉得逢绛短短时间变化还挺大。
蒲宁把她的冰箱塞得满满当当,做了两碗很简单的面,盘腿坐在地毯上吃着。
蒲宁吃了两口就饱了,逢绛是真饿了,但她吃得慢条斯理,这人连吃相都那么好看,蒲宁忽然说,“你知道吗,我今天找了你一天。”
逢绛顿了顿,有些疑惑地看着她。
蒲宁笑,“还以为你像高中那样,一言不吭又走了。”
蒲宁垂着头,拽过逢绛空着的那只手,包在自己掌心里,那感觉就好像得紧紧拽着点儿什么东西,才可以清晰意识到她没走。
她声音低低的,“逢绛,你能不能别总让我以为你丢了。”
逢绛本来以为就是很正常的发烧,她以前也是经常这样,没人照顾,自己烧着烧着吃点药或者睡一觉也就好了,她没想过蒲宁会满世界地去找她。
逢绛喉咙动了动,有些自责地抿了下唇,轻轻哄她,“你不嫌我烦的话,我以后什么行踪都会报告你一声。”
逢绛独惯了,从她有成长意识起,一直是她一个人走的,从来没有哪个人管过她,她自己歪歪扭扭往前,没人会告诉她哪条路对,哪条路错。
“如果你不嫌我麻烦的话……”逢绛没说完,被蒲宁皱着眉尖打断了,“我什么时候嫌过你麻烦?”
“……”逢绛重新懒散下来,勾了勾唇,“行吧。”
……
这会儿时间很紧张,蒲宁晚上还有一堆代数作业没写,按计划这个时候应该泡在图书馆了,逢绛已经逃了一天课,这会儿已经不在乎多逃几节,她在厨房里洗着碗,边说,“一会儿我送你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