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冀成林没跟蒲宁说。
不过逢绛每次也就是小作一会儿,因为什么呢,她还有个坐轮椅的爸爸要照顾。
当初两个人从非洲直接来到美国,逢杨就已经坐上轮椅了,他像是一瞬间消沉了十岁,那个年轻傲然的男人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个萎靡不振的中年大叔。
当初逢绛也才十七岁。
“你别看她在美国那么混乱,但她有在变好的,在申请了交换生项目之后,头发染回来了,抽烟频率低了,也很少去沾酒,最重要的是,这么多年她洁身自好,美国那么开放的地儿,她男人女人都没谈过。”
蒲宁沉默地坐在对面,握着咖啡杯的指尖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情绪始终没有太大的波动。
直到她听完所有,点点头,公事公办的语气,“谢谢医生,我都知道了。”
冀成林不放心地嘱咐一句,“她有轻度抑郁,身上心理都一堆病,你……对她好点。”
说完,冀成林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。
他扫了眼脚踝往上的吻痕,就这如胶似漆程度。
……
同时间,逢绛站在机场来来往往的大厅里,低头看了眼手表的时间,距离盛言飞机抵达还有五分锺。
她打开A大公众号一个视频,视频里是去年元旦晚会的剪辑,她来来回回拉着进度条,略过那些无关人员,只有在有蒲宁的镜头里才会停下来看一看。
逢绛看得入了神,不知过了多久,视野里忽然出现双高跟鞋,盛言站定在她面前,摘掉墨镜,一眼就瞅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蒲宁。
盛言,“……”
她伸手晃了晃,逢绛回过神,笑了笑收起手机,“去哪?”
盛言,“你家可以么?”
逢绛当然说可以。
两人刚坐上车,盛言一眼就看见了车上摆设不一样了,后排多放了两个抱枕,还有几个粉里粉气的玩偶。
盛言眸光动了动。
等红灯期间,逢绛收到了蒲宁的消息:[来这边找我]
蒲宁给她发了个地址,就是冀成林诊所的地址。
逢绛乖乖说好,叹了口气,忽而对盛言幽幽抱怨道,“怎么办啊,她已经知道了。”
盛言冷冷的,“知道什么了?”
“冀成林那嘴巴瞒不住事,你说她会不会凶我啊,怪我好多事情都不告诉她,”逢绛惆怅地叹了口气,“你不知道,我回国后,她凶我好多次了。”
盛言,“……”
逢绛车开到诊所门口,看到蒲宁和冀成林两人并排站着,透过车窗冀成林对上她视线,逢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大有一种“你嘴没个把门的以后给我等着”的架势。
冀成林讪讪,蒲宁直接拉开副驾驶,看到盛言后愣了下,没说什么,自动去了后座。
车上,蒲宁解开了围巾,现在天气还没冷到围巾的地步,这玩意儿还一直箍着脖子,特别难受。
逢绛透过后视镜看了眼,女人窍细脖颈上两个明晃晃的吻痕,创口贴或是遮瑕都盖不住,是昨晚她弄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