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如大学食堂般劈里啪啦吵闹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虞礼礼,杜昙语捂住唇,一曲《老王家送葬》差点从嘴里哭出来。
好在。
“安静点。”从她身后,站出来了理智派齐珞,“礼礼还健在。”
“但你哭完之后, 就不一定在了。”
虞礼礼:“……”
杜昙语:“……”
杜昙语瞪了齐珞一眼:“你真是冷血, 我们礼礼受了那么严重的伤, 你一滴泪都不流。”
又转回身哭唧唧地围上虞礼礼:“你哪受伤了, 疼不疼啊。”
杜昙语观察着虞礼礼:“这小嘴白的。”
“吱呀——”病房大门再次被推开。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。
焦急的杜昙语奔上去向医生了解情况:“我们家病人怎么样了, 什么情况。”
医生走过来, 观察了虞礼礼一眼。
刚张开嘴,还没说话。
杜昙语抢答道:“她嘴唇那么白, 是不是失血过多,随时晕厥,ICU准备好了吗?急救室准备好了吗?”
虞礼礼被杜昙语的话搞的咳了起来。
医生“呃……”了一声,被杜昙语给整沉默了。
杜昙语有自己的理解体系:“还是心率失衡?”
看医生在看虞礼礼的手,杜昙语继续猜测:“抆伤?手骨折?腱鞘炎?甲沟炎?灰指甲……支气管炎?”
在杜昙语的想象世界里,虞礼礼一分锺内得了不下八十种病。
医生面色凝重,对着杜昙语叹了口气。
杜昙语表情更加惊恐:“没事,医生您说,我挺得住。”
在她身后的虞礼礼:你要不要考虑一点我的感受……看我挺不挺得住啊……
虞礼礼咽了下口水,她不会真有什么事吧。
医生推了下眼睛:“收拾收拾出院吧。”
“啊?”
“没病,没伤。至於嘴唇太白,是因为……”医生停顿了一下,“她没吃饭。”
“不是啊,我听说我们礼礼是昏着送到医院的。”
在医生开口之前,齐珞先回答了:“低血糖引发的昏厥。”
在杜昙语问出“你怎么知道”之前,齐珞未卜先知地说:“来之前我问了这个医院的医生朋友,说礼礼没事,连轻度抆伤都没有,全身上下,完好无损。”
杜昙语又张了一下嘴,还没说话,齐珞又秒懂地回答:“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,你路上你都在哇呀哇呀啊啊啊呜呜呜,骂天骂地骂旁边按喇叭的车,没给我一个字说话的空。”
杜昙语沉默了。
等医生离开之后,她又看到一边的祝景湘:“祝景湘,你怎么在这。”语气里的嫌弃毫不遮掩。
“景湘,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?带我去一下吧。”专职给杜昙语抆屁股的职业管家齐珞出场,化解了房间里的尴尬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