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,叫我小牧就行了。”牧静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,嘴角微扬,漆黑的眼眸炯炯有神,一副好说话的模样。

牧静的表现引得池夏侧目,这个家伙在她养父母家可没这么好说话过,这是在打什么主意?

池父淡定地应了声,转身让池夏两人进屋。

在牧静放置东西的空挡,池父一双鹰眼雷达扫描一般观察着牧静的行为举止,沧邃的眼眸微微蹙起。

“你这位朋友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熟。”池父冷不丁地开口道,牧静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波动,反倒是吓得池夏一个激灵,反应过来后又唾弃自己,没做什么坏事反而一股子心虚。

“牧....小牧她的职业是律师,可能经常去局里面见委托人,然后和你老人家碰到过几回吧。”池夏板正着坐在沙发上,解释道。

池父目光从牧静平静的脸上一扫而过,接着看向池夏,开口使唤道:“帮我和你朋友泡杯茶,拿柜子第二排的金骏眉。”

池夏下意识瞧了眼正襟危坐的牧静,咽了咽口水,心里默默祈祷牧静不要突然发病,就算给老爹留下个孤傲不礼貌的印象也总比反社会行为好些。

牧静幽深的眸子回望了池夏一眼,眼睫忽闪,嘴角微抿。

听着池夏的略带不情愿意味的脚步声踢踏得越来越远,牧静凝神,面色镇定从容地将目光放在了池钧身上。

”伯父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?“牧静嘴角噙着笑意,一脸真诚地问道。

“之前就有听闻过你的一些事迹,本来有些好奇让他人嘴里微辞颇多的律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,没想到后面你因为打架斗殴进了次局子,这件事有些颠覆我对你之前的判断,现在亲眼见到你又是一种全新的感觉,你这人倒是挺妙。”池父不开口的时候给人一股摄人的威压感,开口后却是带着笑意侃侃而谈。

没有外表上看上去那么刻板传统。

牧静下颌微敛,也笑道:“伯父说笑了,工作上的事情,我一向是觉得既然接了,便要完美收官,免得虎头蛇尾后,别人就不信任我的能力了。至於您提到的其他事情,说实话,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挺意外的。”

“接下来的话也不算是下马威吧,算是一些心里话,我一向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嘴皮子快的人打交道,尤其是你的职业经常会影响到我们办公,有时候手底下好不容易抓到个人,被你们这类人嘴上一顿谑谑就轻轻巧巧地放了。话说,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,总觉得你很眼熟。”池钧正了正了身子,眉眼眯起,在牧静的面上仔细查询了一番,总觉得她有点眼熟。

“能让伯父您有印象,我有点惶恐,毕竟伯父日常见的都是些罪犯或是嫌疑犯。”牧静轻笑道。

“你是申城本地人?”池钧见她避重就轻,反而勾起了好奇心,继续问道。

“不是,我是徽州人。”牧静平静回答道,甚至在被刺探到隐私后,眉头也没有皱一下。

“徽州人?你应该比我家姑娘大几岁吧。”池钧嘴里琢磨着话里的信息,脑海里关於徽州的信息一闪而过,似乎就要抓住什么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