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解。”殷燃说着,把调好的酒递出去:“尝尝?”
“行。”想着终归也不会下毒,谢秋讪讪接下。
小小地抿了口,口感却是出乎意料的清爽。
“味道可以啊。”
她是店里的常客,显然不觉得那个半吊子调酒师会有这么高级的酒配方,点头称赞后,她问道:“你也是调酒师?”
殷燃点头。
“还挺好喝,再来一杯尝尝。”
调酒师趁殷燃说话偷偷学艺,用的是一样的酒和材料,调出来确实大相径庭的口味,他以免单为报酬,请殷燃告知具体的调酒配方。
殷燃跟他要了纸币,按照经验默写那些驾熟就轻的精确调酒配方。
酒过半酣,谢秋算是敞开心扉,指指不远处的阮符,突然反应过来什么:“你们不是姐妹吧。”
殷燃把写好的放到吧台边,回她句:“聪明。”
“那你们是……情侣?”问完谢秋就自顾自否定这个猜测。
“哎,肯定不是,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恨不得整天牵手拥抱腻在一起,你们这,明显还差点火候。”
“既然没在一起,那……”谢秋换了个姿势,语带商量:“能不能……”
话不必说完,懂者自懂。
但显然,这个想法很不现实。
“你大可以试试,”殷燃沉吟几秒,忽地笑了,语气平淡说,“能撬到算我输。”
话里难得竟带着点浓浓的威胁。
殷燃暗笑自己幼稚的胜负欲四起,接着威胁生效,谢秋立刻解释说:“别当真,开玩笑的,我只爱我女朋友,别人再好都看不上。”
“不过……她魂归大海了。都是我做的孽啊。”
话入正题。
“怎么了?”殷燃顺着问。
“本来攒攒钱可以救她的,谁知道突然鬼迷心窍想赚快钱,把钱都投了传销打水漂。”
“传销?”
“你是外地人吧,肯定不知道。就当时鲁南这片小有名望的雄飞国际教育,说什么专门做高薪培训什么的,我听着还挺靠谱,闭眼入了。后来才知道,其实就是随便教点国际贸易市场营销,最后要人交钱。”
谢秋记得当时她还兴冲冲告诉女友,一切都妥当了,很快就能凑够钱准备手术……
谁知会如此收场。
“带头的是不是一个姓殷的男人,”殷燃沉声问,“一米七七左右的身高,微胖,戴眼镜。”
“你知道这事?”
“知道一点。”
谢秋说:“不过这个人平时不常出现,只是每晚上给我们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来一趟,更长出现的是个女人,都说是那个殷什么的老婆。”
“……”
殷燃愣了半刻才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