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着时强时弱的风,头脑清新不少。
“明白了,”殷燃换个手握手机,“你继续。”
徐宁又挑了几个相关细节说给她听,最后望着桌上厚厚的一摞档案,叹口气:“你这两天回来一趟吧,这事比咱们想的都复杂,电话多有不便,有些情况还是得当面说。”
殷燃望着轻飘的窗帘,应下。又寒暄几句过后,电话挂断。
“是鲁南那边吗,事情怎么样了?”见殷燃放下手机,阮符这才上前。她唇角抿着,目光平添几分忧意。
细枝末节知道得多了,阮符也总会身临其境,不自觉地替她牵挂起这些。
殷燃伸手关窗,点头作回应的同时,牵过她的手。
不出所料,是冰凉的。
“是鲁南,”殷燃一边说着,一边开始在脑海中做取舍日程表,“徐宁查到些什么,得回去一趟。”
阮符点头。
前不久才听殷燃说起李航,她很轻易就串联起事情始末。
“那——祝阿姨这边我来照顾吧……”阮符上前几步,想都没想,自告奋勇说。
她说:“事先说一下啊,我只想尽所能帮你分担一些东西,不影响你的最终决策。”
“陪床的话……洗脸、抆手、喂饭,这些我会做,肯定能胜任。”就算胜任不了,她也会努力胜任。
何况祝琴把祖传的镯子给了阮符,怎么说都算是认定她和殷燃的关系了,她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。
阮符在给心中为自己的计划打草稿,“然后……我保证每天给你汇报阿姨的情况,关於早上我们吃了什么,几点做的治疗之类的……”
殷燃轻捏捏她的手,心道句瘦了,手背血管都明显不少。
“怎么样,老板考虑一下我?”阮符抽出手来,双手覆上殷燃的肩膀,以一种“我很值得托付你快答应”的表情望着她。
手里空了,掌心的温度还在。
殷燃稍一愣神,旋即才笑开,“不用这么麻烦——”
“哦?”
“我们一起回鲁南,”殷燃说着,又补充,“带上祝琴。”
那语气认真无比,并不像在开玩笑。
其实她也就比阮符早几秒做完打算,但却对这个决定笃定无比。
首先,阮符是一定要留在身边的。在体会过度日如年的那些日子后,殷燃连她的一分一毫都舍不得。
祝琴那边也是同理。更重要的是,祝琴需要照料,身边离不了人。虽然阮符自告奋勇过,但殷燃说到底心疼阮符,怎会忍心让她去做那些。然而请阿姨也不会放心,思来想去便只有带着祝琴一起。
把想法说完,殷燃已着手去搜索转院相关事宜。
恰好鲁南周边城市有省对口三甲医院,她把地址和电话复制到备忘录,想着不过多跑几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