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重亭手疾眼快,揽住了她的腰。
段漫染顺势被带入她的怀中,刚刚揽上去的衣襟,沿着少女的肩再滑落下去。
霁红兜衣,将她肌肤衬得雪白。
林重亭喉间动了动,少年目光深邃,一寸寸掠过她灵动的双眼,琼鼻,粉唇……
段漫染此时此刻,终於察觉到危险的来临,她下意识想后退,却困在林重亭手臂间无处可逃。
少年缓缓俯身,薄唇落到她耳垂处:“免免,可也是想了?”
段漫染尚未来得及开口,却陡然绷紧身躯,黑白分明的眸子覆上一层我见犹怜的水光:“不……”
林重亭竟含住了她的耳珠。
她舌尖不轻不重,画着圈缠绕在耳垂处,似一条盘旋守护着宝物的蛇,又觊觎着宝物想自己将其一口吞下去。
方才的软腰不过是伪装,眼下的段漫染才是彻彻底底乱了神,落入林重亭的掌控之中。
半晌,林重亭的唇离开耳垂处,她探出舌,濡湿的舌尖上抵出只珍珠耳璫,正是方才还挂在段漫染耳上那一只。
珍珠耳璫掉下来,沿着段漫染的裙摆滚了数圈,悄无声息地躺到地毯上。
少年修长手指又揉上她另一处耳垂:“免免可想再试试?”
少女双手抵住她的肩,眼中写着哀求,轻轻摇了摇头。
她越是这般,林重亭越发忍不住想要欺她,将她欺负得哭泣流泪,让她的眼里只能有她……
段漫染早已神志不清,她浓密的睫毛潋灩一层水色,哪里还瞧得见林重亭眸中化不开的执拗:“那不如……换个法子试一试可好?”
……
从正午直至天黑,本该进屋撤菜的小丫鬟一直候在门外,默不作声等候着。
寝屋里断断续续的泣声,从始至终没有停下来,听得人心头发痒。
世子与世子妃的感情可真是好,就是世子妃这样娇滴滴的人儿,世子竟也忍心将她欺负哭?
.
原来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,她还是会不由自主沉浮於林重亭的操纵欺凌之下吗?
段漫染意识浑噩不清,模糊当中只有这样的念头。
但很快,她便连这样的念头也再无瑕生出。
林重亭没有给她清醒的时机,她亲自掌舵,将段漫染带入被帐翻涌的巨浪当中,浪潮一波接着一波,将她席卷吞没,在她几欲窒息之时,又将她送上浪头呼吸……
段漫染目光迷蒙,她视线涣散地唇瓣微张,正拚命汲取新鲜空气,林重亭却不由分说堵上她的唇,与她共享这沉沦的刹那。
……
不知不觉,两人已置身一片昏暗当中。
白日里寝房中没有点灯,天黑之后,丫鬟们也不敢进来打扰。
段漫染侧过头,看见窗棂处映出银白月色,她又困又累,什么都不想去想,只倦意十足地任由林重亭把玩。
少年对她这般听话的模样爱不释手。
但林重亭也明白,少女怕是累得不行,她没有再过多折腾她,而是命人点灯备水。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