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洛言惊醒去探她额头的温度,明明是正常体温,但她还是极不安分地将双手双脚伸出被子,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很快变得冰凉,这样下去感冒是冲早的事。
不想她醒来嗡着嗓子头痛,沈洛言用被子把她包裹起来,被束缚苏灿灿马上挣脱。
捂上、掀开,乐此不疲。
苏灿灿不配合,沈洛言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,等她自己倦了熟睡了停止动作才松了口气倒下。
显然,她太过轻敌,这只是开始,苏灿灿有招儿折磨得她不安宁。
盖上被子双双入睡不多时,苏灿灿因为体内的燥火难耐在床上来回翻滚。酒精对她的胃部有一定的灼烧,她恨不得把胃翻出来洗干净在塞回去。
可她只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,表达不了自己的想法更没有办法做这么做。
她好难受,胃里火辣辣的,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追着她撕咬,蹭不掉,无路可退,只能通过扭来扭曲来舒缓这些身体上的不适。
沈洛言睡得浅,身边人一动几乎是下一秒就睁眼去查看。
看她难受,她快速做出判断,从医药箱里拿出上次酗酒医生给她开的保护胃黏膜和止痛的药,用水送了下去。
药效没那么快见效,她搓热了手帮她揉肚子,感受到对方是在帮自己照顾自己,苏灿灿的动作竟也停止,窝靠着从她的身上摄取能量。
沈洛言把枕头立起来靠坐,手不停地在苏灿灿胃部打转。
凝着苏灿灿的脸,她知道她是真的难受,眉头纠拧在一起,小嘴巴死死抿着,浓密的睫毛在痛感来临时微微发颤,活脱脱一个小瓷娃娃。
沈洛言透过苏灿灿的脸突然想到了那段混沌的日子。
被苏灿灿误会自己个Viky苟合后,她听到了最令她伤心的话,言语有时是蜜糖而有时确是尖刀,一字一句扎在她的心头叫她痛苦不堪。
她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喝酒,她听奶奶说过太多喝了酒发疯的故事。
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其他人,无一例外都是她素未谋面的母亲。
奶奶说她的妈妈根本不爱她,怀着孕时只考虑自己,她的到来不完全是因为爱,恰逢她事业低谷整日郁郁寡欢,总是背着她们偷偷喝酒,被发现过几次她只猩红着眼说自己不会停止,如果再逼迫她就直接把孩子打掉。
看吧,她确实不讨喜,年幼的她一度这样认为,但是奶奶却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宝。
沈洛言愿意做奶奶的宝,所以她从不沾烟酒,进入娱乐圈也是她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。
可是,当心爱的人误解她、排斥她甚是於厌恶她,她的心千疮百孔时,她又觉得自己时那个不受人喜爱的多余的存在。
她猜母亲迷恋酒精或许酒精对她来说是一种镇定剂,她如今如此痛苦是不是也可以试试看。
她开始了,一发不可收拾。
从黄的喝到红的再到白的,满肚子汤汤水水,精神比之前还要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