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着对於她的描写并不算多,所知有限,可是按照如今的种种来判断,倒像是二人互相哄骗了,叶犹清垂眸,心想待有空可以将此事查一查。
有空再说。
叶犹清回到房中后,才发现自己额头滚烫,应当是受了风寒,将赵卿柔和琴心急得团团转,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硬是将她按倒在床,裹了两层棉被。
叶犹清不常受到这般尽心的照顾,抵抗不得,就也随她们去了,安安心心大病了一场,梦里乱七八糟,一会儿是现代的高楼大厦,一会儿是古时的车水马龙。
好在定聘那日的事情被梁国公压了下去,毕竟有失颜面,故而没什么人知道,也没什么流言蜚语来惹她厌烦。
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,等完全清醒时,已然是两日后的清晨,金色阳光顺着窗子撒入室内,不知何处的檀香沉静淡雅。
叶犹清睁着眼,看了一会儿窗外一角湛蓝的天空,随后轻咳了一声,将在床头打了个地铺的琴心吓得打了个滚,一头撞在了床柱上。
“诶呦。”少女泪眼汪汪地捂着额头,忙爬起来,拿过叶犹清额头上已经干了的帕子,欣喜道:“大姑娘,你醒了!夫人,大姑娘醒了!”
叶犹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,只觉得头脑一片清明,像是放进井水中清洗了一遍,便更衬得身上黏腻湿滑,无法忍耐,於是在琴心的搀扶下坐起。
“清儿。”赵卿柔匆忙从门外走进,坐在床边,手中捏着泡过冷水的帕子,抆掉叶犹清脸上的薄汗。
“娘……”叶犹清撒娇一般脱口而出,随机立刻噤声,脸色微红。
应当又是这身体的习惯吧,叶犹清心想,她在现代时,一年都见不得父母几面,更别提亲近了,於是也养成了冷淡的性子,如今撒个娇,还怪难为情的。
赵卿柔却丝毫没有注意,依旧认认真真替叶犹清抆拭。
“你这眼睛……”叶犹清端详了眼前的妇人一会儿,忽然开口。
赵卿柔本身便长得美,肤白面嫩,只是因病瘦削了些,可是如今脸色却灰暗了许多,尤其是眼下的乌青,看得人心疼。
“无妨,睡得晚了。”赵卿柔笑道。
“哪里是睡得晚,夫人都十二个时辰没合眼了,都是那肖二娘搞鬼,大半夜支开了府中大夫不说,还连药材都不给,百般推脱,害得夫人只得半夜出府求安济坊,这才换来些药熬!”琴心低声说,眼眶很快又红了一圈。
“琴心。”赵卿柔嗔怪地拍了拍她额头,从一旁端来一碗药,递给叶犹清,“乖清儿,如今虽然不热了,却还是得将这药喝了,去去病根儿。”
叶犹清一阵心酸,她努力勾了勾唇,接过药碗一饮而尽。
琴心被拍了头,却还是忍不住,又嘟囔道:“肖二娘也太欺负人,好像她才是正妻一般,每月都克扣月例,吃穿都不够。於是昨夜夫人为了请大夫,连最后的嫁妆都卖出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