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夜路怎么走?”冷兰儿知道她爹着急,没想到这么急。
冷兰儿本想让她爹留住一夜,眼下她爹匆匆交代之后,就冲她摆摆手,“莫的事。”
再看人早就不见了,冷兰儿望着夜色在门框低低,“爹,俺会的。”
身后一直没声音只有微弱的呼吸,冷兰儿怔怔的,她就这样脱离了娘家,虽然隔着不远的距离,可是往后再相见也不知什么时候了。
深呼吸,冷兰儿回头不再去想那些以后的事。
她弯腰把地上的湿衣裳收拾起来,然后找到门打算看看能不能再安上门框。
冷兰儿浑身都是力气,绝不亚於一个男人。
她三下五除二把门重新安好,把地上的水都收拾干净。
她局促的在门口的地方站了一会儿,想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。
看看天色,约莫不久之后天就要亮了。
冷兰儿看到手边有个小凳子,打算过去坐着等到天明。
这时候床褥那边又传来喘息。
似乎病的厉害?
冷兰儿纠结只不过一瞬,到底走过去查看。
无论如何,这里以后就是她冷兰儿的家,这个女猎户就是她的依靠,她要靠她吃饭。
冷兰儿目光落下木床上头,她打量眼前的女子,这个现如今已经是自己名义的妻子,这个女猎户……
和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很搭,冷兰儿发现解萄容身形也很窈窕,看着比她还要弱几分。
如今夏里衣裳穿的单薄,身材清清楚楚,尤其腰身,那般的细。似乎她一手就可以握住。
这样的人居然能打猎为生,她是惊叹的。
俩个女人成亲,那她该叫她什么?
娘子么?
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,冷兰儿叫不出口这声娘子,再者说她才第一天见到解萄容,俩个人话都不曾说一句,就叫的那般亲。
怪。
实在怪。
姑娘?解萄容姑娘?
又太生疏了。
姐姐妹妹?
媒婆也没有说清楚这个解萄容多大年岁,是比自己长几岁不是。
冷兰儿打量来看,这人年纪应该比自己小。
可无论什么姑娘妹妹的,冷兰儿总是张不开口。
头回见相互都不熟的很,真是叫什么都怪。
冷兰儿发现面前的女子,不止脸色惨白的,就连唇色都是白的
也顾不上叫什么了,伸手去轻摇晃了一下对方的肩膀,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人没反应眼睛闭着,冷兰儿急了,“解萄容?解萄容?”她一声生唤女猎户的名字,事实上她是不识字的,不过是媒婆说过她就住了,倒是不会写的。
这个女猎户还不会生了什么急病吧,冷兰儿有些后悔方才让她爹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