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墨的思绪这才从外婆家回到饭桌上, 对上慕与潇的目光,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。
她随之发现慕与潇学坏是真的很快, 就低眸笑了一下。
慕与潇知道她在笑什么, 有点不好意思,但也没欲盖弥彰地把脚收回来。
她有样学样, 按照前不久的记忆,脚尖一路往上,在柳墨小腿上蹭了又蹭。
柳墨眉眼笑意更甚,跟她的“吝啬”不同,大方地把腿往前伸伸,给她为所欲为的机会。
慕与潇用的是离她妈妈更远的那条腿,但不知道是因为频繁碰得桌布在动,还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,她妈话正说到一半,突然低头,往桌下看了一眼。
慕与潇被吓到了,反应快,火速收回越界的肢体。
因为动作大,膝盖好巧不巧还磕到了桌腿。
刚巧大家都没说话,动静是一点都没盖住。
她的脸跟着烫起来,耳尖的染了点绯色——吃饭前,她将刚染完的头发随手扎起来。
看上去少了青春艳丽,多了端庄斯文。
再也不是被调侃巡山的小旋风了,正像绍城土生土长的本地女子。
眉目流传间,亦有江南水乡的好风光。
有时皮肤白不是好事,她的羞赧和紧张,韦安如看出来了,意味深长地望向她。
余光里,柳墨沉心静气的,将杯子里最后几口果汁喝完了。
仿佛另一旁的局促和慌乱跟她没一点关系,她也不在乎似的。
张萍忙把桌布掀开了,“怎么了,磕到哪儿了?”
“没事没事,不疼。”
慕与潇更窘迫。
“脸都疼红了,还说没事!”
张萍母爱泛滥,把她膝盖揉了揉,当着柳墨跟韦安如的面,慕与潇更是尴尬。
她今日份的人生经验就是,不要学坏,报应很快。
她妈含嗔批评她坐没坐相,吃个饭又是抖腿又是乱晃。
她虚心接受。
心想,只要不再带柳墨回家吃饭,就不会有这些事。
张萍对“书法家”三个字听着不痛快,主要是张俪跟柳墨爸在她面前提太多次了。
她心中瞧不上,柳墨写的字她又不是没见过,好看是好看,没看出来特别之处。
会写几个毛笔字的人就都是书法家了?
变着法给自己脸上贴金!
但是柳墨能靠写字挣到钱,小有名气,也算她的本事。
这点张萍不想承认也不行。
於是吃完饭,作为长辈,她带着探究,意思性地问柳墨现在工作压力大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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