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墨总是这么,带着些笑意地看着她,笑得既真又假。
从十几岁看到了三十岁。
一种无名的愁绪从心间爬上来,不过她很平静地消化了。
她说:“我走了。”
尊重柳墨,但是,她也有她的选择。
柳墨蓦然扬高声音:“哪里想不明白?喜欢你,想跟你躺一起,这种事情还要写篇报告发给你吗?”
慕与潇脚步一停,有点恍惚,“你喜欢我。”
柳墨把她刚才坐过的凳子往旁一拉,自顾自坐下了,扶额头疼。
“不然呢,我不喜欢你,我看你不顺眼,吃饱了撑的天天找你。”柳墨难得俗言俗语,说得自己都停顿了下。
“何况我还没吃饱。”
“是全天下的拉拉都名花有主,只剩我跟你了,我才找你睡觉吗?慕与潇,你怎么……”
她想说“还是这么不聪明”,但被慕与潇的眼神打断了。
慕与潇双目明亮,带着点欣喜,缓缓眨了下眼睛。
在柳墨以为她要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时,她用那双让人喜欢的眼睛,看向了桌上收拾整齐的垃圾。
“你居然还没有吃饱吗?”
“这就是你的关注点?”
柳墨音量更高了,不可置信,转而气笑了。
她觉得慕与潇是故意的。
慕与潇也确实是故意的。
在柳墨指了下门,发布逐客令后,慕与潇说:“我得洗漱一下。”
柳墨神情不变,但指门的手顺滑地平移了九十度,指向卫生间。
慕与潇没有看路标,反而径直走向她。
一手扶在椅背上,一手从前绕过去搂她的肩膀,弯腰下来吻她。
如她所料,柳墨嘴里有果汁软糖浓郁的甜味。
吻还没结束,她把柳墨头后的发夹取了,任由柳墨的头发垂下。
她拿了一缕到肩前比对,是剪了不短的一截,不过仍算得上偏长。
“问你你不讲,其实你很担心,怕我剪成韦安如那样,不过肩。”
柳墨看破一切,被吻过的声音恢复了轻柔。
慕与潇也老老实实:“有一点怕,但我知道不会。你不喜欢头发短,陈夏也没那么丧心病狂。”
“是,她不敢,还指望我跟她合作呢。”
慕与潇抬手摸到慕与潇的头发,“不像有的人,忽然从乖乖女被变成小旋风。”
“她要你为她写字?”
柳墨不答,玩味似的看她,“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聊工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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