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揍一两个人,揍三四个人,不能抗争所有的人。
就像一个人扛不住塌下来的天,她没有能力扛起来余灵遇到的困境。她是个女孩,她没有办法。
“对不起。”方淼只能抱着她道歉。
“方淼。”余灵叫她。
“我在。”
余灵推出她的怀抱,因为情绪太激动,她的脸泛红,唇仍然在颤,眼眶通红,眼神却坚定得一往无前:“我明天晚上离开,你要跟我一起走吗?”
她们两个人都有手有脚,总不会饿死,逃离这里,外面处处是生天。
余飞又被疼醒了,他越想越气不过,起床大喊余灵的名字:“余灵!”
余灵转过头,她抹开眼泪,又问一遍:“你要跟我一起走吗?”
她怀着无限大的期望,但也做好了听见“不”字的打算,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筹划多年,积攒了十几年勇气。
“余灵!”余飞自己睡不着也不想让别人睡,大声敲余灵的门。
“走吧,不要被发现了,”余灵推了她一把,把脸上的泪胡乱抆掉,“你还要在这里继续过日子呢。”
方淼往后退了两步,忽然快步上前,阻止余灵关窗的动作,她喉咙发紧,句子音调都不成线:“我跟你一起走。”
余灵笑起来,她眼角还有几分泪光,终於开心起来:“我明天来找你。”
窗合上了。
余灵抆干脸上的泪痕,恢复到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模样,走上前一下拉开门:“你大晚上发什么病!”
余飞差点摔个趔趄,他刚刚好像听见人在说话,仔细听又像是虫在叫,疑惑地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问:“你大晚上点着蜡烛干什么,家里有这么钱给你烧啊?”
余灵把他推出去,门板直接拍在他脸上:“滚!”
她现在装都懒得装了,一想到马上就能带着方淼离开这个地方,她开心得就要飞起来了。
余飞越想与不对,走出去绕着自家房子转了一圈,也没看见人,摸着头往回走,不小心摸到被方淼揍到的肿包上,痛得嚎叫两声,远方有邻居家的狗应了他一下。
等到余飞走进去,方淼才从杂草堆里站起来。
她披星戴月地往回走,低头沉思。
……
“疼疼疼,”时勳疼得眼泪花都要滋出来了,“轻点轻点。”
沈意书无辜地站在一边,这幕打戏当然是借位拍的,那个包纯粹是时勳自己踩到石块撞到墙撞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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