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顺着自己留在韩归眠身上的黑水,随便寻了个忌讳, 便出现在韩归眠眼前。

“所以,你说你是顺路?”韩归眠挑眉, 目露讥诮。

柏凝穿着黑袍, 将所有情绪隐藏在黑袍之下:“顺路。”

“你顺路顺到我葫芦上来了?”

韩归眠盘腿坐在葫芦上, 眼珠子左右瞟, 身后是流云环绕, 几乎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。

柏凝站在葫芦尖, 语气笃定:“巧不巧?”

“巧个鬼啊!”

要不是韩归眠自己没有法力,现在必定跳起来,一脚将柏凝踹下葫芦去。

她抓着葫芦上的红绳, 维持身形, “说吧, 你跟着我是想要干什么?”

“我给你说一下, 你哥怎么处理的羽梨。”

听见这里, 韩归眠这才收起不愉快, 哼哼唧唧到。

“我哥让你来求和的?”她抬起下巴, 目露得意, 整个人都跟着愉悦起来:“行,你说说吧, 让我听听, 他要怎么做,才能让我不生气。”

柏凝站在葫芦头, 躲过空中飞鸟,语气依旧淡定。

“他命令将羽梨关在清心崖下面。”

“清心崖, 这是何处?”韩归眠问。

“一处有山有水、有花有鸟、亭台楼阁、风景秀丽之处。”

柏凝慢悠悠说着。

“这叫处分?”韩归眠脸上的得意,已经消失殆尽。

“是。”

“他怎么不直接将人送回鸣春涧里面,给她养老送终?!”

“大概是找不到鸣春涧的具体位置。”

“……神经病,他真是个神经病!和一只扁毛畜牲拉拉扯扯牵扯不清,那畜牲给了他什么好处,他居然为了对方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做这种离谱的决定出来。”

韩归眠气得只扯葫芦穗子:“他再过不久,便要举行道侣大典,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都把他盯着,他不做点正常人该做的事情,现在这么下来,月息姐姐怎么想,其他人又怎么想?!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柏凝藏在兜帽之下,如此道。

“你来干嘛的?”

韩归眠发了好大一通气后,这才将注意力放回柏凝身上。

“你来这里,就是为了刺激我?”

“我来给你出谋划策。”柏凝说。

“你?”

韩归眠目露惊疑:“我为什么要信你。”

“不信便算了。”柏凝慢悠悠道:“反正事情闹得越难看,月息对韩绛蟾越伤心。”

直到柏凝说出这句话,韩归眠这才响起来,自己面前的人,可是眼馋她亲亲嫂嫂的!

不对!

不仅仅是眼前的人,眼馋她亲亲嫂嫂的人,可不在少数!

要是自己哥哥真的拎不清和一只扁毛畜牲拉拉扯扯,那岂不是叫人看笑话?

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