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凝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,似乎没有看见这一幕。
她和月息,早已不是如此亲密的关系。
柏凝的冷酷,是击垮月息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视线苍凉,不住冷笑:“我就知道,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。这么多年,柏凝护着我,让我像是老鼠一样,被你这只猫追着、玩弄着,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你的手上。而因为有你,柏凝龌龊的欲望能够得到满足,我只能像是个废物依附於她!”
她说着,嘴里的血不住咳出。
而柏凝,听着意料之中的回答,已经懒得解释。
她没有那么多的经历,来管背信弃义的人,究竟怎么想。
所以她假装没有听见,自顾自地发呆——毕竟月息已经伤不到花栖枝,没有什么必要,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。
花栖枝却是笑出声来。
“你心里当真这么想?”她缓缓逼近月息,一点一点,慢悠悠地靠近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月息看着花栖枝,心里直打鼓。
但就算如此,也不得不咬着牙,不松口。
花栖枝却是笑。
她眼中倒映着阳光,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。
“喂。”花栖枝朝着柏凝喊。
走神的柏凝闻言,立即回神,望向花栖枝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看。”花栖枝指着地上的月息,轻声笑:“你看,你眼光好差。”
柏凝因为花栖枝脸上的笑容,有片刻愣神。
原来花栖枝笑起来,是这个样子的。
她不在意花栖枝说了什么,只是胡乱点头:“嗯。”
“脑子也不聪明。”花栖枝又道。
柏凝又点头,“嗯。”
“啧,没意思。”
花栖枝一夕之间,似乎变了一个人。
曾经沉默寡言的黑袍女子,现在已经蜕变。
她不再将自己的心事藏在最深处,而是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,坦坦荡荡地说出来。
她低头,看向月息:“你本来有杀死我的可能,只是被你亲手葬送了而已。”
“哈?”月息不屑地笑着。
她的视线,却始终流连在柏凝的身上。
很快又躲开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花栖枝压低了声音,低声问月息。
“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月息反问。
“你喜欢她。”花栖枝声音更低。
只有两人能够听得见。
月息瞳孔猛得紧缩,而后又笑起来:“是,那又怎么样?”
“你要不要试试,去求柏凝,这人脑子不是很好,或许你愿意求她,她能够网开一面,从我手里救下来你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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