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白忍疼回头时,果然那男巫已经蹒跚了起来,她知道无需她再动刀,这药直接就能致对方於死地……
“是谁?”
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,夜白从回忆中拉了回来,她向外问道。
“是我,”巴莉特推门而入,她此时已经换下了道袍,白色的西装马裤倒是显得精神得多。
“道长,你没事吧?”夜白关心道,她都忘记好像受伤的是自己。
“没事,”巴莉特坐在床边,她看着靳夜白,很难想象这个人类竟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安危,她很高兴对方没有把她当成一个血族,只是让一个人类为自己受伤,巴莉特心有不忍。
“你背上受了刀伤,缝合了六十四针,失血过多。”巴莉特又看着挂在床头边的血袋:“这里的血输完后,再调养一些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这些伤,也还好,之前在翰州还有逃亡的时候也受过伤。”夜白说道,她不希望巴莉特过於担心自己。
巴莉特看着对方还挤出笑脸,她多少觉得心上有些难过,她道:“夜白,你不需要随时都这样的坚强,你既然住在我上清观,就是我上清观的人,需记得随时有我在。”
巴莉特声音温柔,如夜里满月,温和饱满,夜白也不再提那些过往,似乎真的巴莉特在,她就心安许多。或许夜白自己真的流浪太久了,太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,她忍不住看向巴莉特,巴莉特一直表情甚少,但也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,四目相对,却生出了一些尴尬。
“对了,之后有调查出什么了吗?”夜白慌忙问道,似乎在打破刚才让人羞涩的氛围。
“咳…”巴莉特清清嗓子,说道:“从巫师的衣服里找到一封信。”
“哦,写什么了吗?”
“有一个地址,但是不在我们的领地上。”巴莉特说道:“逃跑的新人基本上全部捉回来了,和露希一块关在地牢,我父亲会亲自审讯。”
“对了,你罗斯呢?他也会参与审讯吗?”夜白有些担心这些好不容易捉到的人又被他审死了。
巴莉特冷笑一声:“他?这小狐狸可真是狡猾,我前脚回到这里,他后脚也跟来了,说是派去救我的人没有看到我们,他出於担心专程来找父亲。”
“那可得提防着他。”夜白道。
“父亲让他回去了,既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最近半年就别再出现了。”巴莉特道,她帮夜白取下输血的针管,用医生留下的棉签和酒精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:“等父亲审出结果了,这事怕也就告一个段落了,我们就回上清观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!”夜白用力点点头,至从隐枫会遭遇不测以后,她真的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,她从内心里觉得,她的刀只会为了巴莉特而拔,她只要父母们安稳,她甚至愿意就在上清观里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