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栖烬毫不留情。
巴西龟正慢悠悠地往露台上爬,懒洋洋地开始晒灯。池不渝“唉”一声, 收起费力昂起来的下巴, 声音瘪瘪地说一句,
“好吧。”
她听起来似乎很失望。
崔栖烬调整好灯,隔着水面去看池不渝的眼, 下意识清了清嗓子, 还未开口之际, 池不渝忽然隔着玻璃缸用手戳了戳巴西龟龟壳的位置,冒出一句,
“你怎么会养一只小乌龟呢?”
崔栖烬皱紧眉心,不明白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清嗓子。也不明白池不渝为什么一定要讲“小乌龟”。
巴西龟就是巴西龟,不叫小乌龟。
但她实在懒得纠正池不渝的臭毛病,“因为养猫掉毛,养狗要遛,养鱼容易死掉,养蛇太阴森,养鼠晚上吵……”
简单地列举了几个其他选项,崔栖烬想自己的确是一个极为挑剔的人。平常人爱养的宠物,基本都被她嫌弃了个遍。
她等着池不渝讲她挑剔。
而池不渝却只是点点头,而后又眨巴着眼问,“可是你在什么都不养和养龟龟之间,还是选择了养龟龟。”
她甚至要讲——养龟龟。
而她的龟龟,此时此刻正慵懒闲适地晒着背。崔栖烬漫不经心地盯了几眼,
“因为龟龟……”
?
崔栖烬心累地阖眼,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套用陈文燃无厘头的话,“养巴西龟和喜欢一个人一样,都是可以没有理由的。”
池不渝感叹,“好高级的话。”
“哪里高级了?”
“很有哲理,像大师。”
“……”
“崔大师。”
“……”
“崔大师。”她像是一定要喊到别人应为止,有那么不依不饶。
“怎么?”崔栖烬还是应下这个称呼。
“你的小乌龟是男的女的哦?”
“雌性。”
“她是比较调皮的还是比较懒的?”
“这两个词不是反义词。”准确来说,调皮对应正经,懒对应勤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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