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块威风凛凛的姜黄人饼干。
崔栖烬走过去。险注赋
发现这块姜黄人饼干还额外提了一个小皮箱,第一句话就讲,
“你带这么多行李?”
池不渝扯扯自己的头发,“过生日嘛,我不得拍好多漂亮相片哦。”
崔栖烬这才发现,她身上还挎一个套了棕套的小方块相机,
“你还带了相机?”
池不渝继续扯自己的两条麻花辫,头顶草帽扭扭捏捏地晃了晃,“过生日嘛,冉冉给我送的生日礼物,她提前给我咯。”
哦,生日礼物。
崔栖烬“嗯”了一声,紧了紧自己攥行李箱拉杆的手,想陈文燃和冉烟怎么还不来,不是约的四点半吗?
下一秒,一抬眼。
就看到池不渝疑似瞥过来的目光。
等她瞥过去,却又已经收起来,微微昂起下巴,似乎又没有在看她。
手里还扯着头发。
高铁站内很吵。她们两个很安静。之前应该从来没有一见面就这么安静过。对了,她们一般见到面的时候会跟对方说些什么来着?
崔栖烬忽然有些想不起来。
大概是因为春冬更迭,以至於她们体内与对方有关的细胞,也发生过某种无声无息的更替。於是一站到对方面前,就变成了两个十成新的人。不知道再过几天,又会不会变成完全意料不到的样子。
半晌。
崔栖烬在拥挤烦躁的人群里清了清嗓子,终於开口寻找新的话题,左思右想,最后只说了一句,
“你染头发了?”
这个话题好像至关重要。
池不渝听到这句,终於松开扯来扯去快扭成双重麻花的麻花辫,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。
别过脸去。不看崔栖烬。
下巴却微微抬起,“昂~”了一声,像气泡在咕噜咕噜,说了一句,
“你这么晚才发现哦!”显珠赋
崔栖烬看不到她的表情,只觉得她整个后脑杓都写着——我不高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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