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老小儿。”御水玄师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语气冰冷:“你坐这个位置也有小万年之久了吧,女帝生情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?”
月老不敢讲话,身子不自觉地抖着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提示女帝同心扣一事。”无极玄师的语气冰冷:“蠢笨的东西,你要知道她既身为女帝,就不该有情,女帝有情,便是天下祸事,你要因为你的一时心软,为祸苍生吗?”
月老缩瑟了下,立马磕头道:“卑职不敢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御水玄师看了眼床上人,叹了口气道:“清歌刚登殿,便出了这档子事,而且那情劫还有孕。”
“唯有杀之。”无极玄师猛地站起身,看了眼尚在昏迷的女帝。
“既身为女帝,便不该有别的痴心妄想。”
御水玄师叹了口气,立马跟上往外走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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蓉柒看着眼前的人,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。
“眠好?”蓉柒上前两步将人拉到自己眼前,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问:“真的是眠好!”
姜眠好轻轻一笑,抚上蓉柒的手说:“当然是我呀,婆婆。”
“可你不是...”蓉柒看向铃兰,问:“难道真的是你种出来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哭过一轮的铃兰眼睛红红,带着浓浓的鼻音道:“眠好就生长在那堆木头边上,就是我们都没有发现长得最快最好的那一棵。”
蓉柒还是觉得不可置信,将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后才落回心。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蓉柒抱着眼前人,轻拍着她的背道:“好孩子,跟婆婆讲讲,当年发生了什么吧。”
铃兰也抬起眼看向姜眠好,眼里满是困惑。
提起当年,姜眠好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失。
从蓉柒怀抱中脱离出来,姜眠好坐在凳子上,垂下眼睫淡淡开口。
对於年节那一夜发生的事情,姜眠好自己也没有想明白。
绿酒的剑贯穿自己胸膛的那一刻,比疼痛更深的是困惑。
她不明白绿酒为何会对自己拔刀相向,也不明白朝夕相处的爱人为何会突然翻脸。
更不明白,为何绿酒不肯听完自己的好消息。
埋在地下的时光,姜眠好一边努力生长,一边想着当年的事情。
等重新理完过后,姜眠好才觉出些不对。咸逐服
为何偏偏是化形夜,为何偏偏砸中自己。
为何对所有人都冰冷的人,只对自己温柔,只护自己一人。
为何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,却早早拥有了道侣身份。
姜眠好原以为绿酒是天赐的礼物。
可濒死前那一眼,绿酒冰冷嫌弃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