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已经走远,旭日刚升,暖阳将她的身形拉长。
远远望去像一个精美华贵的毫无生气的雕像。
霜寒偏头看了眼紧闭着的门,收回了视线抬脚跟了上去。
近来死寂偶有动乱,但更快便被压制。
叶清歌几乎是一心都扑在三界战事上,自她登基以来,便再没松懈过一天。
不仅仅一统纷乱的族群,更是将先女帝遗失的故土全都收复回来。
她的手法狠辣,决策精准果断,百战不殆。
很快便得到了一批忠实的簇拥者。
可只有霜寒知道,主人之所以紧抓战事,是为了逼自己不要下闲下来。
一旦闲下来,主人便会去舒心阁外徘徊。
白日还好,可一到夜半所有的折子批改完了。
主人便会披上衣衫,提着酒一壶坐在舒心阁边的房檐上守着。
一守便是整夜,然后直接去上朝。
霜寒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人,好似失去了所有感知的麻木机器,只有在守在舒心阁外时,才会短暂的释放出自己的脆弱。
又一个夜半,叶清歌批改完所有折子后披衣而去。
霜寒大着胆子跪下去,膝盖撞击地面发出闷闷地响:“主人,您能让剑灵赔您喝一杯吗?”
霜寒从未对叶清歌自称过剑灵。
现下低着头,表情诚恳语气里满是乞求。
叶清歌瞥了她一眼,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又多拿了一坛酒。
夜风习习,浮云自肩头飘过。
叶清歌仰头喝下一口酒,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窗。
她的眼神眷恋,褪去杀气露出了难得脆弱温柔的一面。贤主夫
“恕卑职愚钝,”霜寒叹了口气,猛地灌了一口酒道:“只是霜寒实在是不明白。”
叶清歌微微扬了扬眉,算是回应。
“您如今已是女帝。”
霜寒怒其不争道:“女帝也会有想得不可得之物吗?”
“您若是真心想她的紧,为何不直接去瞧她?”霜寒不满的嘟囔着:“日日夜夜都这样远远看着,我都替您累得慌。”
叶清歌听着她这怒气满满的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她仰头喝下一口酒,透明液体顺着唇边滑落,浸透了衣襟。
沉沉夜色下,瓷白肌肤沾上水渍,看上去泛着光。
“近来,本座总会想到以前。”叶清歌神色恹恹:“想曾与她的过去。”仙注傅
霜寒不解,又仰头灌下一口酒说:“可她就在您眼前啊,干嘛总是去想过去?”
“她至今不知本座名讳,只叫本座绿酒。”叶清歌自顾自地说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