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。
她不甘心。
她要见到安苳,听安苳亲口说。
她想问安苳,为什么,为什么这么快。
安苳的喜欢就这么廉价,短暂吗?
那以前又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深情,那么非她不可。
岑溪翻来覆去地想,越想越生气,一直到半夜也没睡着。
第二天,她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,然后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,起来跟人事和ECD打了招呼,把这个月底的三天假期提前用掉了,为了快一点,坐上了通往松城市区的高铁。
松城就是白石镇所在的城市,一个平平无奇的地级市,高铁是最近两年才通的,岑溪也是第一次坐。
两个多小时的车程,她坐得很难熬,很疲惫却又睡不着,只是支着额头假寐。
无数次拿出手机来,想直接质问安苳,是不是在相亲,却又总是放下。
如果安苳说,是,是在相亲,她要怎么回应?
好不容易到了松城,却又发现到白石镇是个问题,出租车都又脏又破,扑面而来一股味道,找不到一辆干净的,她也不想和那些人拚车,只好在客运中心买了大巴票,忍着嫌弃和难受,戴上口罩,傲然冷漠地坐上了大巴。
车上多数是来往於镇上城里的老乡,看到光鲜亮丽的她,都忍不住打量几眼。
岑溪偏开头看向窗外。
到县政府门口下车,正好是晚饭时间。
岑溪强撑着疲惫和恶心,打了辆车去了安苳家楼下,但她没有上去,只是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,坐在了单元门斜对面的椅子上。
新小区绿化搞得不错,正值盛夏,浓密的枝叶掩映,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她。
路灯慢慢亮了起来,岑溪端正地坐在椅子上,盯着单元门口。
她要亲眼看到,才会完全相信,即便是安苳亲口告诉她,她也无法接受。
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。
单元门不时有人进出,但都不是安苳。
蚊虫渐渐多了,岑溪喷了花露水也不管用,手腕和脖颈都被咬了好多包。
岑溪咬住嘴唇,突然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荒诞感。
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走过来。
高高瘦瘦的,穿着简单的贴身T恤和夏季薄款卫裤、米色帆布鞋,头发扎个马尾,拎着一塑料袋打包好的液体中药,一边接电话一边大步走向单元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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