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她们在车里说的那些话……
那些话对於安苳来说,隐私得就像身上的最后一层衣服,但在岑溪面前,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和盘托出了。
她并不是抱有什么目的,她只是想让岑溪知道这些。
她反反覆复地放下岑溪,却还是想让岑溪知道,她从来都没有“一时兴起”过。她一直是认真的,可她……也是愚蠢的。
岑溪没有嘲笑,没有无视,反而安慰了她。
熟悉的冷香似乎还在鼻端萦绕。
她闭上眼,试图忘记这种香气,以及她手掌在自己后背轻拍留下的温柔触感。
第二天,安苳跟肖芝说了下母亲生病的突发状况,对她表达了歉意。
肖芝自然很是理解体贴,还问她需不需要帮忙。
安苳拒绝了。肖芝是客人,怎么能让客人来帮这种忙。
她一大早就带着安秀英去了县医院,打开车门从后备箱里拿出了轮椅,一抬眼,就看到医院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她不禁愣怔了一下。
岑溪穿着浅灰色毛呢大衣配长筒骑士靴,柔顺的长发在脑后扎起,露出精致清冷的一张脸,来往的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。
她抄着口袋,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,好像某个大牌模特在等待拍摄,即便旁边挂着大红灯笼,寒风吹着满地的鞭炮碎屑,也丝毫不影响她清冷的气质。
安苳还在愣怔,岑溪就已经看到了她,沿着台阶快步走下来,迎着寒风和朝阳来到她面前,对她勾了勾唇。
安苳手在关后备箱,目光却落在岑溪冻得泛红的鼻尖和眼皮上:“岑溪?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“哦。我在家里待着无聊,”岑溪淡淡地说道,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正好可以过来帮帮忙。”
现在是早上七点半,岑溪一大早就这么闲吗?
安苳猜到了什么,胸腔里涌起了热意,赧然道:“岑溪……我一个人可以的,天冷,要不你回去吧?”
岑溪看着她,面色有些冷:“‘何校长’可以陪你,我不可以吗?”
提起何仲明,安苳怔了一下,随即莫名心虚起来,拚命跟岑溪解释:“不是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……”
“走吧,要来不及了。”岑溪转身去拉开了后座车门。
看着她认真的侧脸,安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和她一起把安秀英扶了出来,讪讪道:“那……麻烦你了,岑溪。”
安秀英情况比昨天好一天,自己慢慢坐在了轮椅上,看到岑溪,仍然是不理不睬,一副看不上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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