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岑溪好像确实一副急疯了的样子,还专门开车回来,算她够意思,邹琳也就不计前嫌,主动跟她解释:“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,徐阿姨都吓傻了,安苳妈也不跟我说,只知道她们母女俩吵了一架,吵得还挺凶,安苳就想不开了……”
本来邹琳都快睡下了,是徐阿姨给她打电话,说安苳闹自杀,已经打了120,让她赶紧来帮忙。
至於给岑溪打过去的那个电话,是徐阿姨急糊涂了,用已经休克的安苳的指纹解了锁,打了联系人第一位,打通之后才发现这样不对,要直接打120。
小县城急诊不多,急救车来得很快,邹琳直接往医院赶,到的时候安苳也正在推往手术室。
她从没见过安苳脸这么白,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,胸前一大片红色透出了绷带,眼睛闭得紧紧的,躺在那里任由医护人员摆弄,整个人毫无生气……
“听徐阿姨说,安苳一共捅了两刀。”邹琳说着也眼眶发热,“要不是她上去拦着,可能还有第三刀……听外面的护士说,她伤得很重,有……生命危险。”
岑溪坐在副驾驶上,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,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,另一只手握紧成拳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里。
为什么……安苳就这么不想活吗?
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她这么绝望……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岑溪声线艰涩,“邹琳。麻烦你照顾她。”
她没说让邹琳告诉自己结果。
结果一定是好的。不可能会有坏结果的,不可能。
听到岑溪话音如此失魂落魄,邹琳莫名其妙的同时,又有些於心不忍,又补上一句:“不过医院已经联系上了松城的医生,那边会很快赶过来,以防万一。”
岑溪:“嗯,我知道。谢谢。”
在给邹琳打电话之前,她已经给陈慧打了过去,简单说明了安苳的情况,请求母亲帮忙联系县医院的一个外科副主任。
那副主任曾经是陈慧的学生,没比陈慧小多少,两人私交不错。
陈慧很吃惊,但还是立刻答应了。
坐上车子的前半个小时,岑溪的电话就没停过。她维持着冷静,向她所有能联系上的关系求助,不光是白石镇的,还有松城市医院的……
她距离白石镇还有至少五个小时车程,而松城的医生过去只需两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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