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苳哭笑不得,温声说道:“对不起啊琳琳……这件事没一早告诉你。我当时……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想。”
邹琳撇嘴:“那你真是小看我了,我对这个能有什么意见啊?虽然没见过吧……但是也听过嘛。我其实只是对她有点意见。”说着还用下巴指了指岑溪。
岑溪淡淡地勾了勾唇,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去了,一副嫌她幼稚的样子。
邹琳气得够呛,直接当着岑溪的面指桑骂槐起来,从头开始算帐。从高中时安苳被岑溪骂哭,到去年安苳从西城回来大病一场,再到言薇婚礼那次,安苳哭了一宿,回去之后酗酒、落落寡欢……
邹琳是越说越气:“你说说,这种人,她做过一件好事儿吗?”
安苳却只是温和地笑:“琳琳……算了,都过去了,你别这么说岑溪了。而且,我也有错。”
“好好好,你就向着她吧。”邹琳恨铁不成钢,“你这个恋爱脑。”
安苳只是笑,岑溪又不怎么理人,邹琳生气也没用,最后只好说道:“安苳你赶紧把你脖子上痣点了去!”
安苳笑了笑,抬手摸了摸脖子:“不点了,岑溪说挺好看的。”
邹琳不想跟她说话了。
不过,看在安苳是个病人,以及马上要离开的份上,邹琳还是愿意原谅她的,还劝道:“安苳啊,以后你要记得想开些,不要为难自己。要是有人欺负你,你就告诉我,我给你出气!”
安苳看着她张牙舞爪,温声笑道:“琳琳,谢谢你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这话听得邹琳眼眶都发酸,但还是强撑着,跟她又闲聊了几句,快到上班的时间了,才告别离开。
邹琳刚走,陈慧就带着保温桶来了,说给她们准备了午饭在路上吃,服务区的饭菜太差了。
安苳慢慢起身,一边咳嗽着,一边不好意思地道谢:“谢谢阿姨。”
陈慧一脸关切地看着她:“小安你先好好养病,正好也歇一歇,去京城散散心也好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目光又落在了岑溪脸上,“什么事都要等病好了再说。身体才是本钱嘛。”
陈老师讲话,总是有许多话外之音,没人比岑溪更懂了。她平静地直视着母亲:“妈,你放心吧。我会好好照顾安苳的。”
短暂的对视里,母女都猜到了双方的心思。
陈慧不提,岑溪也不说。
她们都知道,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
陆续有人来送安苳,安苳除了虚弱一些,没表现出其他的不正常,等到把林婷送出门,她才坐在床沿,沉默了下来。
她好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