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知道冉伶这样玻璃心的性情,是因为爱她才会这样。
哄哄就好了。
“就算再生气,下次离家出走也要记得穿鞋,不要伤害自己,都已经流血了还在走路,伶姐姐感受不到疼吗?”
虞听边说边拿出湿巾,避着伤口帮她抆干净脚上的脏污,用酒精准备往伤口上喷,说:“可能会有点儿疼,宝贝忍一忍。”
冉伶却没在看她,只是垂眸摸怀里的猫。
酒精喷上来那一刻还是难免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,虞听出声安抚她,但向来娇弱的女人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一点疼就黏着虞听,虞听的话就像没听到。
还在生气。
虞听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烦闷。
“姐姐还生我的气么?”收拾干净残局,虞听站起身坐到她身边。
身畔的女人弯眸笑了笑,笑意温柔,因为怀里的乖小猫发出了呼噜声,主动翻出肚皮让她摸。花花已经被摸得不耐烦跳走了,嗲妹是一只很乖很会撒娇的猫猫。
要不是见她眼眶泛着残红,虞听几乎都要以为刚才在江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。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对猫笑,还无视她。
虞听深吸了一口气,实在受不了冉伶这样的无视,攥住她摸猫的手让她停下,捧住她的脸让她看自己。有些用力,带着股强制性。
冉伶睫毛颤了颤,如她所愿抬眼看向她。
相视,冉伶不得不跟她交流。虞听心满意足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许她将目光移开。
“怎样才可以不生气?”虞听问。
“刚才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,不是吗?”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耐心温柔,带还是因为心里的情绪而溢出了几分不悦。
半晌,冉伶唇瓣微微翕动,虞听看懂了她的意思,伸出掌心递到她面前,“写在这儿。”
这种时候,虞听偏要用一些看起来像是在调情的方式让她们看起来亲密。
她受不了从前那么黏她的女人对她这么冷淡。
冉伶抬起手,指尖触碰上她的掌心,带来一股酥麻感,虞听表情愉悦不少,感受她缓慢而平静地在上面写了三个字:【你骗我】
骗子。
冉伶淡淡用口型说一句。
“我刚才跟你解释过了。”
虞听说:“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