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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,观也说……挺听话的。

“外婆知道我在组里吗?”陶浸看陈飘飘一眼,又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

哦,没说啊。

也是,又没有什么关系,有什么好说的。

陶浸余光瞟到陈飘飘趴在那里的样子,不咸不淡的,忽然就有一点恨她,或者说,恨自己。

这么久没联系,也什么都没说清楚,就因为她一句,在分手时哭了,就因为她偶尔冒出的小狐狸本体形态,自己就仿佛可以全都不过问了。

为什么分手不过问了,三年的时间,也不过问了,分开时哭的,分开后梦的,重逢以来辗转反侧的,统统都不过问了。

更有甚者,她眼神动一动,就能让陶浸忘记那句“没意思”。

现在呢?又有意思了吗?跟她又可以追逐了,暧昧了,拨云撩雨,欲仙欲死了。

等这部戏排完,她回她的北城,自己回自己的江城,也许又会等来一条消息:“没意思了。”

陶浸的舌尖在口腔内轻轻一抵,将手中的画放到一旁,从桌子上下来,准备回去。

画也不想要了。

陈飘飘忽然拽住她的手腕。

“嗯?”

趴着的人涩涩地吸一口气,自下而上望着她,狐狸眼忽闪忽闪的:“你扶我一把,可以吗?”

感觉不妙,趴得太久,腰有点僵了。

陶浸松松散散地回视,温声问:“腰疼?”

“趴着不疼,但可能起来不太受力。”陈飘飘放开她。

“那趴着吧。”陶浸偏了偏头,轻轻说。

陈飘飘疑心自己听错了,向来体贴过人的陶浸说,让自己趴着?

“我帮你叫李喻。”陶浸用春风入眠的嗓音道,睫毛低垂,眼神在陈飘飘脸上绕一圈。

“你搭把手不就行了吗?”陈飘飘没明白,蹙眉仰头,眨眼睛。

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陶浸抿了抿下唇,勾着脖颈注视陈飘飘,小声说:“求我。”

嘶……

陈飘飘怔愣两秒,就开始委屈,倔劲比反骨还高。刚刚还有说有笑,说要给自己约医生,现在竟然说,求她。哪怕她的语气仍然温和无比。

“我不。”陈飘飘单挑眉头,将手收回来,抱着桌沿。她可以趴一晚上,最好让陶制作人的女主角腰折在这里,明天见报好了,刚好媒体收个大新闻。

这副样子,陶浸莫名就有些想笑。

她忍住了,蹲下来,蹲到陈飘飘面前,自下而上地望着她:“求我。”

两个字,几乎只有口型。

陈飘飘凝视她漂亮的眉眼,哪怕姿态很低,仍然高贵得像天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