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想咬住陶浸的脖子了,想让她缩起优雅的肩颈,难耐地摇摆膝盖,无助又无措地抓住陈飘飘的手。
她们又一次对峙。可是,不得不说,陈飘飘既会自我折磨,又会自我攻略,她觉得,陶浸肯蹲下来,算后退一步,那么自己开口说求她,也不算不公平。
她以眼神点了点陶浸的锁骨,又勾住她的嘴唇,最后对眼睛说:“求你。”
不像求饶,像别的。
陶浸细细品尝陈飘飘的眼神,将胳膊搭在膝盖上,一会儿才轻声说:“陈飘飘。”
“你想睡我啊?”
她稍稍偏了偏脖颈,音量比悄悄话大不了多少。
气息就在陈飘飘的下巴处,像蜻蜓点水的轻吻。
陈飘飘整个身体都麻了,不是因为趴着,而是因为陶浸的神情。
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,原来她都看穿了,不是想照顾陶浸的需求,是陈飘飘真的想睡她。
陶浸眨两下眼,继续说:“我那里,也长大了。”
三年了,你不想知道它现在什么样子吗?
陈飘飘与她对视,呼吸起伏,情难自禁地含住自己的下唇,用牙齿不用力地磨蹭。
陶浸靠过来,扶着她的脸,跟她短暂地接了个吻。
片刻便分开。
她带着陈飘飘紊乱的气息,淡淡一笑:“但我没有需求。”
随后起身,温柔地将陈飘飘扶起来,拿起自己的画和笔,转身走了。
陈飘飘人都傻了,直到回到酒店,仍在本能地扶着腰。她从未见过陶浸这样子,又诱又清白,又强势又软弱,她几乎要以为又是一个梦,有人披着陶浸的皮囊,戳陈飘飘的心。
她手指的关节都软了。
可能,相处的时间还太短,小狐狸还不够看全长大之后的鲸鱼。
晚些时候,西楼又来了一艘乌篷船,踏上岸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,长得气冲冲的。
很少有人用这个词形容长相,但盛凌人真的就是这样。
她长相挺好,五官都挑不出错来,可气质过於突出,以至於很少有人用美女形容她。不确定算不算好的气质,她整个人很毛躁,碎碎的中分,最长的地方到胸口,最短的地方到下巴,将她一张尖脸拢起来。
眉部略显凌厉,好似不用力便能挑起来。
她穿着露肩的黑色紧身上衣,牛仔裤,锁骨处一个黑色小吊坠儿,走得噔噔噔的,小吊坠儿晃晃悠悠的。
这就是陈飘飘那位不像老板的老板。
她没带助理,自个儿拎箱子来,膝盖打弯地踏着高跟鞋,一口气搬到陈飘飘的门口。
按门铃,见到她朝思暮想的摇钱树:“阿飘。”
跟她说过很多次了,阿飘是鬼的意思,陈飘飘不喜欢,可盛凌人屡教不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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