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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网剧的IP她都看好了,不太红但口碑不错的喜剧小说,服化道可以沿用短剧班底,再请比较有审美的摄影导演团队,把节奏剪快一点,和头部平台谈分帐,也许能突围。

盛凌人很犹豫,毕竟网络长剧立项审核到输出的时间很长,投资又大,习惯了赚快钱的她们要改变营收模式,很难。

她跟姜观也说,向来淡然的姜观也很反对她进娱乐圈。

后来才知道,与她喜欢的人有关。

这个故事比较惨烈,陈飘飘没有对陶浸讲,总之,后来姜观也帮了她,现在也偶尔帮她照顾外婆。

陈飘飘聊啊聊,嗓子都说哑了,可她不想停下来。

陶浸知道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些什么,说给陶浸听,说给自己听,也说给时间听。

可能她讲得再快一点,跳过的两年零十个月,就不存在了。

陈飘飘也演过“幡然醒悟”和“消除误会”的桥段,当时导演要求她剧烈地呼吸,一脸难以置信,掩住嘴喃喃道:“怎么会这样,原来是这样。”

或是痛哭流涕,或是呆坐一宿,转向空镜。

再与人冰释前嫌,抱头痛哭。

可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拥有被误读的三年时,她找不到一个特别震惊的节点,只是感到心里的茧被一丝一丝地抽走,有一点疼,被丝线勒得疼,但那个茧愈加快速地转动起来,晃得她又有一点舒服。

她能感觉到,有蝴蝶要出来了,被围困了三年,陈飘飘比任何人都期待,它的翅膀应该是什么颜色。

讲到十二点,她们准备睡觉,洗完澡出来后有点热,陈飘飘想再点一杯奶茶,又担心明天彩排水肿。

於是问陶浸:“空调能再低一点吗?”

陶浸说:“已经开到最低了,这空调是开发商配的,制冷效果不太好,前几年我就想换,但中央空调,不好换。”

她带陈飘飘去厨房,打开冰箱冷冻层递给她一个冰杯:“拿着降降温,就不要喝了,太凉。”

而且是上次回江城买的,不确定还能不能喝。

陈飘飘的思绪还停留在房子上。其实一直想问,这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,陶浸什么时候决定在江城定居,又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。

她隐约觉得应该有原因。

如果陶浸能告诉她一个理由,比如那时候工作太忙,家里直接帮忙做主了,那她也能把这颗刺拔掉。

於是陈飘飘捧着冰杯问:“你这房子买多久了?”

陶浸蹲下整理冰箱内部,想了想:“八年了吧?”

八年?陈飘飘冲钝地算数:“八年?”

“嗯,”陶浸说,“我十八岁那年,我妈买的,因为开发商是我舅舅的朋友,有折扣价。”

她关上冰箱,却没等到陈飘飘的下一句话。

转过头,陈飘飘捧着冰杯,望着冰箱门,神情很微妙。

不冷吗?指缝里都沁出冰杯的水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