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抿嘴唇,问近在咫尺的陶浸:“刚刚这个,是惩罚吗?”
因为陈飘飘没有“豁免权”了,所以自己再次保持沉默,应该受到惩罚。陶浸是这个意思吗?
有点被咬得肿起来了,不知道明天好不好上妆。
陶浸靠回柜子旁,在没有开灯的空间轻声问:“怎么?”
陈飘飘意犹未尽:“挺好的。”
“挺喜欢的。”她说。
陶浸心底一突,深深看她一眼,摇头笑了:“你就在这种事上最坦白。”
怎么就是陈飘飘呢?这么让她又爱又恨。
“睡觉了。”陶浸叹气,提步往外走。
“晚安。”
陈飘飘把冰杯捧起来,回卧室。
第二天下午彩排很顺利,陈飘飘状态不错,还跟隔壁棚认识的主持人打了招呼,请她们之后去墨镇看她的话剧首演。开场串烧很简单,也没什么舞蹈,基本不用练习,陈飘飘走完位,坐在化妆间等李喻敲定明天去录音棚预录和声的时间。
收到陶浸的微信:“什么时候结束?”
她在附近谈工作,如果时间刚好,就把陈飘飘接回去。
陈飘飘恍惚极了,似乎这个场景曾被她精心规划过。
“差不多了,”陈飘飘见李喻走过来,“我给你发个定位,你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的工作区,7号口,我从那里下去。”
那是主持人们日常上下班停车的地方,代拍和记者不会蹲。
“好。”
陶浸开了一辆白色的轿跑,不算豪车,但品牌也不低调,陈飘飘没坐过她的车,却一眼便认出来了,气质很搭。
她习惯性地打开后座车门坐进去,解释:“副驾驶容易被拍。”
陶浸笑笑,发动车子问她:“李喻呢?”
“她回旁边的酒店。台里订的酒店没退,她觉得可惜,改成她的名字住了。”
李喻一直都很务实,唯一不切实际的就是喜欢乐初。
陈飘飘把卷发拨到一边,动动脖子,满鼻子都是定型喷雾的味道,几年了仍然会偶尔熏得她脑仁疼。
陶浸从后视镜看她,递给她一瓶水。
陈飘飘不作声地接过来,观察车的中央扶手箱。低调奢华,光滑的表面上有整齐的按钮和光标,既工业又现代,很有质感。比她曾经想要买给陶浸的那辆还要漂亮。
蓦地胸口便被针扎两三下,她们都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,只不过是各过各的。
“什么时候买的车?”陈飘飘问。
“嗯……前年?”陶浸记不清了。
“这牌子挺适合你的,”陈飘飘注视着陶浸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“我以前就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