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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,可这话是陈飘飘说出来的,又不奇怪。

“那个地方太容易被拍了,不仅是可能骚扰外婆,以后你过去,也不方便。”她软声说。

收到语音时她就想好了,陈飘飘永远是这样,决定了做一件事,便不计后果。

当初她说想给陶浸最好的,就拚命赚钱。现在她想跟陶浸一辈子,就把自己袋子里的积蓄都抖落出来,先做好计划。

“想好了?”陶浸温温一笑,揽住她。

“没有,”陈飘飘把手机拍在掌心,哒哒哒的,“我们以后是住江城还是北城?我卖了之后,房子买在哪里呢?”

陶浸的心脏像被温水滚了一遭,舒服极了。复合的几天之后,她才第一次对於和陈飘飘重新开始这件事有了实感,不止是身体交缠,不止是本能,也不止是得到。

“真要和我一起住?”她细细亲吻陈飘飘的耳廓,声音略哑。

胸口胀胀的,像还没做好准备便坠入爱河一般,既期待,又忐忑。

“嗯,”陈飘飘蹭着她的脖子,用小猫似的声音说,“我们不要再分开了。”

她不再像几年前那么心口不一了。她承认,异地的折磨,自己难以对抗。

再度享受过陶浸的温柔后,更难对抗。

人都是矫情的生物,之前熬过独木桥时,以为自己坚韧而强大,直到真正窝到喜欢的怀里,才发觉那只是因为没有托住自己的手。

如果有人将她捧在手心,她也想蜷着,缩着,伸个懒腰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做旁人无法理解的矫情事。

之所以说爱情有时等同於退化,可能就因为,它令好不容易长成大人的个体逐渐享受幼稚,无聊,脆弱,并且乐此不疲。

陶浸用指腹撩她的下巴:“那话剧演完了呢?如果你进组了呢?”

“你可以跟我一起吗?”陈飘飘问。

“我们可以各自休假,陪对方工作。”她用狐狸眼盯着陶浸。

非常理想化的状态,实施的可能性很低,而且,她们如果粘成这样,同框次数太多,不被发现都难。

於是陶浸没有回答她,只是轻声说:“我想办法。”

她吻一下陈飘飘的头发,是需要想办法,她们俩都禁不起折腾了。

二人抱着彼此在沙发上睡了一小会儿,随后起来洗澡睡觉。第二天一早,陈飘飘到阳台上给庄何打电话。两件事,第一是和姜观也商量,给外婆重新安排一个住处,第二是把翎域府邸的房子挂出去,她想尽快套现,再添点积蓄,买一套私密性更强,和圈里交集也不多的。

“现在市场不好,你房子总价又高,卖房周期会很长。”庄何迅速查看房产app的交易状况,提醒她,“小区里同户型的就挂了两套,有一套应该是税费高,另一套挂了十个月了,都没卖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