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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触碰伤口的感觉是灼热的,黎初知道,因为她感受过,此时此刻再度被唤起记忆。

那天秦颂留在某一处的痕迹,今天她用手拂过,带着潮湿与黏腻,像梅雨季的天空。

几乎同时,黎初并拢了膝盖,如果她不这么做,秦颂很快就能碰到更深处。

“窗……窗还开着……”黎初找了个不大妥的借口,显然秦颂不吃这套,她的体温很高,指腹却因为在外暴露太久,有那么丁点儿微凉。

与身体的温度不能达成一致,所以黎初有瞬间的不适,但很快又被熟悉的汹涌淹没。

触碰的快/意促使她不受控地绷紧脊骨,仿若拱桥与弦月,秦颂穿过间隙,唇在骨血间,皮肉间,描绘出湿软的印花。

宣之於出的情愫强弱分明,断断续续,如珍珠落在玉盘间,很快又被舌花儿席卷走。

黎初红了眼,断帛撕裂的哑音下是胡乱的抓动。

是勾出棉丝的劈裂指甲,是打翻的玻璃杯盏,牛奶的味道醇香四溢,秦颂用舌钉舐掉了落在腿上的些许,再度接吻的时候,两人唇中都沁着牛奶味的浓郁。

黎初喘不过气,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,带动着两团软颠颠的地方。

缺氧带来的后遗症令她晕眩,她甚至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,只觉得窗外的光圈很亮,亮得刺眼。

就像阵阵浪潮,将礁石上的人拍得狼狈。

她用了好久缓过来,沙发上的牛奶被更多东西中和,只能瞧见浅淡的一点白色痕迹。

秦颂抽出纸巾,没有顾及沙发,捉着黎初的脚踝准备埋头,然后被沾了指印的腿固住脖颈。

“不可以。”黎初喉咙燥得发疼,用十分沙哑的嗓音说:“……我去睡觉,这就去睡。”

秦颂轻而易举地掰开她,纸巾覆盖到那处纹身上,缓慢轻柔地拭抆起来。

炙热隔着纸巾源源不断传递,黎初闭着眼忍受,下唇咬出浅浅血色。

这幅身体好像有点不受控了,变为秦颂掌心的阶下囚,一举一动随她撩拨。

纸巾又很快糊得一塌糊涂,秦颂揉碎它们,递到黎初面前,无声地宣告“战绩”。

她恨自己沉沦,又庆幸条件反射大於理智。

於是干脆溺进去,直到变得昏昏沉沉。

临睡前,黎初迷迷糊糊看见秦颂在收拾着什么,衣服,鞋子,还有些日常用品,她忍不住撑起上半身询问:“要出差吗?”

好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之后,秦颂来到了床前,双手还带着咸涩的味道,簇拥在发间。

“照顾好这里。”秦颂说。

她很快又陷入沉默,直到黎初困得半梦半醒,只能听到声音,才开口: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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