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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若固没说话,咬着嘲娘指尖吞下小药丸,也给嘲娘喂下一颗,迫不及待将人抱向屋子更深处。

在被抱着往里走时,嘲娘暗向侍奉在饭桌前的侍女,摆了下手。侍女会意,轻手轻脚退出房间。

“你方才——”汤若固把人放在雕龙画凤的豪华床榻上,攥着嘲娘窍细的脚腕,眼梢隐了狠戾杀意:“让侍女去做什么?”

嘲娘已是脸颊潮红,目光迷离,四下索求着,呢喃哀求:“让她下去而已,相公,月余分别,求你疼疼嘲娘吧……”

夜色迷离,千湍院里销魂蚀骨,离千湍院不远的一座小别院里,於霁尘应付了汤若固的眼线后,站在井台边,将一瓢瓢井水从头浇下,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。

毕税安排好前来帮忙演戏的千湍院姑娘,递来条巾子,以及亮出一封信:“水图南派人,给你送了这个来。”

“念我听听。”於霁尘接过巾子抆脸上水,那三大碗酒喝下肚,酒劲药劲齐发作,脑子里哪还有半点清醒的地方。

毕税清清嗓,就到风灯前开始念书信。内容不多,一页纸没写满,听完后的於霁尘,却沉默着良久没出声,甚至站着没有动,身上的水不停滴落在地,融进地上的雨水水洼中。

直到毕税怀疑,东家是不是站着睡着了,试探问:“水图南讲,该下雨了,问东家要不要下雨?”

什么下雨不下雨,江宁而今正是梅雨季,天天落雨,东家和水图南倒底在打什么哑迷?毕税不理解,但也不过分好奇。

“啊,下雨了。”於霁尘从书信内容里回过神来,有些怀疑水图南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,自己刚见过汤若固,她就送来这样一封信,时机把握的真准。

夜幕又开始落雨,雨珠接连不断掉在脸上,於大东家摆下手,说了句: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由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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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由你。”

次日清晨,月中,家里规定三餐要一起吃,水图南刚行至小饭厅门口,突然收到於霁尘让人传给的回信,看完一时咬牙切齿,心想算盘精真是会找骂,不骂她两句她不会好好说话。

“大姐姐,你站里做什么?”水盼儿边走过来,边问。

“哦么的斯。”纸条快速收进袖子,水图南转头朝二妹妹微微一笑,同她一起进饭厅。

年纪小的几个妹妹,皆都已经在了,起的早,坐着哈欠连天,见大姐姐二姐姐进来,几人纷纷问好,接着继续发呆沉默。

家里几个姐妹之间关系一般,没有什么话要说,几个年纪小的,本正是吵吵闹闹的时候,实际上也总是安静居多。

水图南非常理解她们的沉默,她小时候也总是被要求安静,被要求听话,被要求吃饭时不能发出声响,被要求学大家闺秀那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