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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呦,怪不得今天带王嫖来吃饭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
在王嫖的帮腔下,陆栖月把那个他没见过的男子,夸得天上有地上无,最后问水图南:“他今日来江宁办事,你们正好一起吃个午饭,认识认识?”

旁边的王嫖也跟着不停点头。

“好的,”水图南爽快地答应,“听凭娘和爹爹安排。”

水德音由衷地感觉,自从把图南送去跟於霁尘学经营,这个刺头丫头,变得更懂事,更听话,更温顺了,半句顶嘴的话都不敢同他这个老爹爹讲的。

不由得,水德音满意道:“跟於霁尘没跟错,看样子,你这阵子成长不少。”

“图南其实是很喜欢於霁尘的,”陆栖月恰到好处地接话,像巷子口的阿姑阿婆讲少男女事那样,揶揄又促狭:

“说起那个於霁尘来,她人是有真本事,没得双亲托举,也能把大通经营那样好,听说她模样和人品都不错,要是能和图南成,那也是不错的哦,老爷,你同於霁尘接触过,你怎么讲?”

一直沉默的王嫖,微微变了脸色。

却见忽然想起什么的水德音,脸色稍微沉下来,当着厅里老妈子和小丫鬟十几人的面,不紧不慢开口,质问他的大女儿:“听说几日前,你下湖州县的时候,和於霁尘同一个屋子过夜了,此事是真是假?”

几个小妹妹听不懂这些话,十六岁的老二水盼儿和十二岁的老三水子群,以及二十多岁的王嫖,纷纷愕然地看向水图南。

陆栖月简直如遭雷击,隔着王嫖,一把抓住水图南手腕,声音跟着颤抖起来:“这是真的假的!图南,怎么没听你给娘讲过?是於霁尘逼你的吗?”

说着她红了眼眶,又开始自责:“都是我不好啊,没能照顾好你,你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,以后可怎么办呐!”

王嫖已经吓得站起身,后退几步从饭桌前离开。

这实在是应了於霁尘说过的话,有些事,原本没有二两重,却一旦上了称,便是千斤砣压不住。

“那是意外情况,”水图南把没有房间可订解释给娘和爹,而且再三保证於霁尘没有欺负她,“当时同行的船工两口子,他们可以作证的。”

水德音拍桌子:“做个屁证,他们是大通的伙计,谁会相信他们?图南你糊涂呐,你一个姑娘家,怎么能稀里糊涂同个男人睡同个屋子,传出去,你以后还嫁不嫁人了!”

水图南低着头反驳:“我的清白名声,不是放在贞操上。”

“放屁!”水德音改拍桌为捶桌,一副要吃人的样子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多么在乎女儿呢,“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,我把女儿送去跟着那个小杆子学经营,他倒好,干的都是什么斯,你给我等着,老子非找那王八蛋讨个说法!”

水德音风风火火出门了,水图南要追,被陆栖月死死拉住:“不要管,这不是小事,不能由着你乱来,你爹爹会为你做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