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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”侯琐不请自入,吊起眼睛睥睨问:“於霁尘和水图南呢?”

毕税自然认识侯会长家这个草包儿子,站起身道:“不知侯少爷找我东家有何贵干?”

侯琐轻蔑一笑,摆摆手懒得多言:“我找他。”

话音刚落,水图南提着个竹篮从回廊那边过来,见到侯琐,她心里有些嫌恶,还是微笑着迎过来:“什么风把侯少爷吹来寒舍了?江老板不是代表大通去参商行大会了?”

“关大通何事呢,少爷亲自来,自然是请你去参加大会,”侯琐拱手而笑,油头粉面的样子委实令人作呕。

偏生他自我感觉良好,自以为风度翩翩,笑着冲水图南挑眉:“不知水老板肯否赏脸?”

这个看见美貌女子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的东西,看多了实在令人眼疼。

水图南道:“呦,那这可不敢怠慢,”转头吩咐毕税:“快去书房请你东家来,就说有贵客到,让她别忙了。”

於霁尘哪里是在书房忙,分明是昨晚几人玩游戏,她输给水图南,今日被罚在后园打扫。

这厢毕税趋步去请於霁尘,小小的庭院里没了别人,侯琐扫眼那边那个满脸冒傻气的傻子,语气油腻问水图南:“上次一别,今已八个月余,水小东家别来无恙?”

有客登门,照礼需待之,水图南再不喜欢侯琐,也不得不在於霁尘过来前稍微接待之,她侧身将人往厅堂里请:“外面冷,侯少爷且先厅里请坐?”

“不必了,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,否则,姓於的不值得少爷亲自来请。”侯琐说着话再往前一步,靠的更近,仿佛他与面前女子是非常那个相熟的关系。

水图南自是向后退去,脸上挂着客气的笑,眼底难掩嫌恶:“侯少爷还请慎言。”

“慎什么言?若非当时我不在江宁,又怎么会把你让给於霁尘那个矮冬瓜?”侯琐竟毫无顾忌地再上前一步,要来拉水图南的手。

被水图南飞快躲开,连退好几步拉开距离,稍微提高声音:“侯琐,这是在我家!”

这个侯琐,三十来岁的人了,一事无成,仗着自己家几代人皆是商会会长,平日欺男霸女,目无法度,惹得人人敢怒不敢言,而今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。

不晓得於霁尘在后园磨叽什么,冲冲不见过来,水图南声音提高,秧秧抽出根燃烧着的木柴,冲过来挡在南南身前,生气地对着侯琐:“滚!”

侯琐被燃烧的木条吓得往后一仰,不怒反笑:“你刚才是骂少爷我了?”

秧秧不说话,举着木条瞪他。

侯琐倒是不把个傻子放在眼里,隔过秧秧,继续对水图南道:“虽然你被迫嫁给於霁尘,但少爷不会介意的,水图南,你晓得我锺意你不是一年两年,反正你和姓於的还没成婚,跟我吧。”

“侯小老板,您这样说多冒昧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