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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问的不是别人,正是方才在会场门口,同一堆人凑热闹聊天的年轻男子,他往手心里哈气,搓着手道:“小人打听了好几处,无有半点牵扯到水老板。”

“那就行,老於就怕这事牵扯到她家小水的名声,”江逾白靠在车里,酒意涌得浑身热,扯开衣领道:“把侯艳洁盯紧些,他很快会去找汤若固,偷鸡不成蚀把米,我看汤若固要怎么处理自己的这条狗。”

外面的年轻人道:“三通钱庄的三个老板,好像不相信侯艳洁,若他们继续盯着九海,我们要不要帮帮水老板?”

江逾白呼出口浊气:“不用管,老於的人,让她自己操心去,”他再拍车门框,“跑慢些,我快吐了。”

方才在大会的宴席上,江逾白差点没被灌酒灌死。

侯艳洁的人来试探大通对侯家的态度,看热闹的人来打听侯琐揍於霁尘的热闹,还有本来就要趁机和大通攀关系的,一个个争先恐后来敬酒,江逾白应付来应付去,不免喝得头大。

这时,马车颠簸了下,江逾白打出个酒嗝,整个人都要不好了,难受地抱着头嘀咕:“瞧老於出的损主意,她真要被揍成狗头才好!”

与此同时,状元巷於家:

“嘶——疼疼疼疼!”

被人打成狗头的於霁尘忍不住别开脸,嘴里连连呼疼,边按住水图南的手,不让她继续给自己抆药。

抆药的手被按住,水图南停顿片刻,看了眼桌上的药品和用具,轻叹一声道:“你今天这一出,着实让我没有想到。”

“呃……”於霁尘被这似怨非怨,还有些心疼的语气,搞得有点不知所措,悻悻松开了攥着水图南的手。

须臾,她坦白道:“其实我也只是忽然想到这么个主意,本想试上一试,没想到侯琐那样蠢笨,那么容易上钩。”

那些被传得可有能耐的人,真交手后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。名声那玩意,十个里面有九个是被人吹捧出来的。

水图南看过来,直勾勾盯进於霁尘眼睛:“你没想到?”

“……”事实不是没想到,而是想得太周到。

於霁尘难得生出一阵心虚之感,眨眨眼睛,讨好般笑起来,还不小心扯疼嘴角,顿时一副又哭又笑的纠结样:“这是个难得的机会,侯艳洁太狡猾,极难抓住他什么把柄,唯独侯琐是个缺口,但近几个月侯艳洁把侯琐看管得颇紧,且一般的小打小闹,都能被侯艳洁凭他的人脉关系给压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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