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秧秧的屋在斜对面,有时候窗户开着,俩鸟就隔着中庭对叫吵架。

水图南前阵子奔忙於织造,许久不曾留意过小鹦鹉,它竟然会说话了。

听到水图南的疑问,小鹦鹉大方献艺:“大美人!”

水图南又乐起来,结果笑得手一抖,把绕到后背打结的带子,给绕了个死结。

她背着手努力解系带,逗鹦鹉道:“还有什么,再来一句听听?”

小鹦鹉蛮高兴的样子,像个人来疯,扑棱着翅膀在笼子里上下翻腾,脆生生叫道:“南南舒服吗?”

那瞬间,水图南感觉腾地一股灼气窜上脸颊,耳朵都要往外冒气了。

鸟音落下,不闻夸奖声,它人来疯地扯起嗓子继续喊:“南南舒服吗?”

於是乎,於霁尘推开门时,就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,是水图南飞扑过去,想要让那冒昧的鹦鹉闭上它冒昧的鸟嘴。

“南南舒服吗?”还在叫唤,到底是谁教它这些的啊!

於霁尘待看清楚那边的人,忙反手关上屋门,便听那厢一人一鸟在吵架。

水图南:“好了,闭嘴!”

小鹦鹉:“南南,这样可以吗?”

“啊啊啊!”这是床笫之私,羞死个人,水图南去捏鸟嘴,又怕被叨,手伸出去又缩回,掐死它的心都有了:“谁教你的,你快住嘴呐!”

家里还有其她人在,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,嚷嚷出去她还怎么见人!

小鹦鹉在笼里上下扑腾,高兴得嘎嘎个不停:“可以进吗,可以进唔?”

正在水图南不知所措、小鹦鹉大放厥词时,一双手从水图南身后伸过来,打开鸟笼,一手抓住忽然老实的鸟,一手把个精巧的金属环套在鸟嘴上。

屋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
小鹦鹉僵硬住了,水图南也僵硬住了。

熟悉的怀抱从后面过来把水图南圈在怀里,对方身上带的雨凉,和打在她肩头的呼吸温热,冷热交替,让她裸露的肌肤颤栗起层层寒意。

“衣服呢?”关好鸟笼,於霁尘收回双手,低声问。

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正好打在水图南后颈,她整个上身肉眼可见地变成粉红色。

在於霁尘察觉出异样时,身前的人猛然回身扒开她,冲到了衣屏后面。

明明什么都做过了,仍旧会羞涩得头顶冒烟,尴尬之余,砰砰乱跳的心仿若要直接从喉咙冲出来。

“过阵子江宁可能会有些乱,”在水图南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时,於霁尘道:“明日我陪你去趟你二妹妹家,回来后,除去到商号,你暂时先不要乱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