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一切顺利,她这才从衣兜里,掏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袋子。跟做贼一样,小心递给沈曼语。
沈曼语伸手接过,袋子虽是透明的,但包了很多层,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花宴秋又往身后看了眼,将她往屋里推,声音压的很低:“袋子是干净的,我剥的时候,也是用手隔着另外的袋子剥的,不脏,放心。”
她这样一说,沈曼语瞬间明白过来,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要说惊讶倒也不至於,花宴秋将袋子递给她的时候,她大致猜到了这样的可能性。
感动又差了点意思,一点小事,还没到达这种程度。
可这份用心,确确实实让她心口一悸。
沈曼语连能吃到心心念念一整晚的虾肉的惊喜都顾不上了,她攥着袋子,袋子里虾肉的余温犹在,香味透过多层阻隔缓慢渗出,在鼻尖萦绕。
她却什么都感受不到,在被花宴秋推进门内,随即轻轻替她合上门的刹那。
她只能遵循自己的本能,抬起头来,深深注视着她的面容。
花宴秋明显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,看得出十分紧张,一直不时回头注意齐姐的动静。
多方压力一同压下,额角沁出淡淡的汗水,甚至没工夫多注意沈曼语的反应。
可在关门之前,花宴秋的视线终於落到她的身上。
璀璨夺目的眸子流光溢彩,远比晴朗夜空的星夜更为震撼。
她眼角眉梢还残留薄薄的汗珠,唇角轻轻翘起,望向沈曼语时,不自觉露出一个轻笑。
紧接着,伴随着一声含着笑意,清浅温柔的“晚安”,花宴秋的身形自她面前慢慢消失。
人虽然走了,这个人的容颜,连带着如朦胧的月光和晨雾般温柔的嗓音。
似一阵轻柔的微风扫过沈曼语的心弦,撩动心湖泛起一片涟漪。
真的是......太犯规了。
沈曼语心情复杂至极,大脑一片紊乱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又应该能想什么。
一直抱着的那种,逗人玩玩的态度淡了下来,无论花宴秋还是她,好像都开始有点认真了。
她在原地站了很久,直到清楚听见对面房门轻轻关闭,再没有其他动静,才慢慢打开袋子,露出里面剥的干干净净的几粒虾肉。
花宴秋什么时候悄悄拿的?
为什么她没有看到?
沈曼语反覆翻找自己的记忆,但当时她一心扑在於绿叶子的战争中,根本无暇他顾。花宴秋当时在做什么,她竟然半点都想不起来。
除了那瓶恰到好处递来的饮料。
再想到花宴秋几乎没动几口的沙拉,沈曼语不禁愣住,她不会......全程都在看自己吃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