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不是单纯只想看她戴。而是,想亲手为她戴上。

亲手为她的小玫瑰,带上自己亲手为她挑选的玫瑰项链。

花宴秋指节不自觉蜷缩起来,她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,怕自己一次步子迈得太大,吓走面前已经受惊的猎物。

她在心里遗憾叹了口气,面上仍不动声色,轻轻抚摸着沈曼语的秀发。

拿人手软,沈曼语这次晃了晃脑袋,见花宴秋没被甩开,也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,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硬生生躲避。

沈曼语其实收下之后,立刻有点后悔接过这礼物。毕竟本来欠人的人情就很多,再拿了人家的东西,以后花宴秋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,就像现在一样,她哪好意思直接开怼啊。

多少要给人家一点应有的排面。

“这份礼物,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罢了,按照你的心意来,随便你怎么处置。”

光滑柔顺的长发自花宴秋掌中穿过,淡淡的玫瑰发香清晰可闻。

她静静注视着沈曼语面上的表情,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微的细节,温柔道:“如果你喜欢它的话,等我们在B市见面时,戴给我看看,好不好?”

她用的是疑问和请求的口吻,将一切的选择权全然交给沈曼语。与当初给莫城挑选礼物时,两人万分随意的态度完全不同。

她的紧张忐忑等诸多表现被深深压抑在心里,几乎没有表现出来。但以沈曼语对人心的敏锐程度,多少还能感觉出来些许。

花宴秋跟景言卿一样,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。从小到大,她或许很少遇到过如此上心的人。

想到这儿,突然浮现的这种认知,令沈曼语心口陡然一酸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。

花宴秋以前没有喜欢过人,她喜欢沈曼语,对她的所有的好,都是完全发乎於本心。

她在努力学习前人的经验,从中汲取到自己能够用得上的部分。

哪怕她是个再优秀的人,终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。也会为沈曼语的某些情绪困惑不解,无法理解这种情绪存在的根源。

但她在努力,在进步,在以自己的方式,笨拙地对沈曼语表达自己的真心。

沈曼语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浓重的鼻音听的花宴秋心口一颤,情不自禁又揉了揉她的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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