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宴秋试图冷静。
花宴秋额角青筋暴起。
花宴秋第一次冷静失败。
她强忍着将搂着沈曼语肩膀的手,移到她窍细脆弱的脖颈上的冲动。
这种堪称家暴的做法属实是违法犯/罪行为,脑海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,挽回了她在犯/罪边缘摇摇欲坠的危险念头。
花宴秋狠狠咬牙,默念了无数遍心平气和,沈曼语眸中含泪,一眨不眨跟她对视,两人怪异僵持了半天。
只要沈曼语不开口说话火上浇油,花宴秋这次便能成功冷静下来。
沈曼语会如她的心意吗?当然不!
沈·皮皮虾·曼这么坏心眼的女人,怎么可能乐意如她所愿,息事宁人?
她不但要火上浇油,还偏要给花宴秋刚点燃的小火苗上,哐当添上几大捆柴火。
她就是恶劣,就是想欣赏,花宴秋这种清冷出尘沉稳理智的高岭之花,理智的那根弦咯嘣一声被自己搞断。
於无可奈何的抓狂中,做出与她人设完全相反的举动。
她正要再度开口,花宴秋多少猜到一点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,心中顿时警铃大作。
沈曼语刚刚启唇,情况危在旦夕,她想也没想,猛然抬手捂住她的红唇。
沈曼语红唇张开,口中的话还没有冲破声带的阻碍,被花宴秋这样一挡,温热的吐息尽数扑洒在她的掌心。
掌心可以说是整个手掌最敏感的部位,温热的气息冲到肌肤组成的坚实墙壁,柔和四散开去,带起一股小小的电流。电流仿佛有什么魔力,瞬间刺穿花宴秋的四肢百骸。
花宴秋的眸光晃了晃,手指本能蜷缩起来。高涨的怒意霎时间仿佛被戳破了的气球,“倏”地漏光了气。
“你、你别以为这样,”她嗓音有点喑哑,耳尖出现一抹滚烫的红润。花宴秋不自然道:“......我就会消气。”
怒意确实被这个岔子彻底搅散,可另一股更加炽烈的情感在心口横冲直撞,令花宴秋无所适从。
她手掌还捂在沈曼语唇上,捂的很紧,严严实实封死了她的唇齿。沈曼语摇晃了半天脑袋,也没能挣开她的禁锢。
一双眼睛被怒火彻底点燃,她的眸子亮得可怕。急急呜呜了好几声,花宴秋这才恍惚反应过来,忙不迭放下了手掌。
花宴秋甫一放下,沈曼语喘了口气,立刻高声质问道:“你想捂死我吗?你想谋杀亲妻,然后和你的新小情人甜甜蜜蜜浪迹天涯潇洒快活吗?”
花宴秋:......救命。
她忍不住按了按自己太阳穴,感觉整个脑袋都在隐隐作痛。脑海里所有与暧昧有关的想法,被沈曼语接二连三的作怪打的烟消云散,这下子是真的佛了。
她神情复杂至极,艰难开口道:“沈小狗,你老实告诉我,你今天做的这一切,都是故意的,对吧?”
沈曼语茫然看了她一眼,学着天狗精灵冷漠无情的机械音,惟妙惟肖模仿道:“对不起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花宴秋: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