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天生爱权,妾就是想要站在万人之上的位置。”荼蘼闭上眼,唇间的笑容肆意,“权力是个好东西啊...妾虽还没有得到,但权力在手的感觉,光是想想,都觉得美好,妾很喜欢。”
荼蘼突然睁眼,语气变得急切,“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世人都认为女子不该追求权力?为何要被情爱所困?又为何要为情爱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?”
荼蘼蹲下身来,她拉住南宫婉的手,放软了声音,“姐姐,妾有时真的很羡慕姐姐的出身,父兄皆拥有兵权,在军中威望颇高,而姐姐必然也是耳濡目染,对行军打仗有所了解,甚至青出於蓝而胜於蓝,南宫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,若是稍加利用,这天下不就是姐姐一家的囊中之物吗?”
南宫婉就这样看着荼蘼,不发一言。
“女帝当政,女子应得到重用,而女帝女帝,首先是个女字,世人也皆认为陛下是女子,可是姐姐...”手滑入南宫婉的掌心,与她十指紧扣,“你看过陛下的身子吗?”
南宫婉还是没有回应,可眼中的情绪却极为复杂。
“不着.一缕。”
南宫婉别开头,不去看荼蘼,显然不想听到这个。
“男子与女子有的,她通通都有。”荼蘼的目光向下移动,仰头的酸涩得到缓解,“可是...在床上,她都是用男....”
荼蘼轻笑间站起身来,又贴近南宫婉耳畔,将剩下的话说完。
南宫婉面色一红,心中也有些恼怒,她想甩开荼蘼的手,可随着她的用力,荼蘼竟倒在她的身上。
伤口被压到,让南宫婉皱着眉,还未斥责,荼蘼便跨坐在她腿上,双手也顺势勾住她的脖子。
如此行为,让南宫婉又羞又恼,也忘了疼,“你....”
“姐姐~”
娇媚的语调酥人入骨,还有这暧昧的姿势,都让南宫婉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,因面前就是打翻的碗,她只要推开荼蘼,荼蘼必然会受伤。
而荼蘼这人,无赖又无耻,岂会乖乖松开,南宫婉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环住南宫婉脖子的手向后滑动,荼蘼唇间带笑,却是嘲笑,她贴近南宫婉耳畔,问道:“姐姐,你说陛下与那些男子有何区别?”
荼蘼靠在南宫婉的肩上,“或许是有的,她就是个不阴不阳,不男不女的怪物!”
震惊占据南宫婉的内心,她扭头想看向荼蘼,可荼蘼却贴得太近,她只能看到那柔顺青丝与半露的香肩。
能毫无顾忌地说此话的,怕是只有荼蘼一人。
南宫婉定了定神,提醒道:“贤妃,当心隔墙有耳。”
荼蘼闭上眼,“虽同为女子,可陛下却是干元之身,姐姐不妨想一想,她凭什么?就凭比我们多长了一样东西吗?”
“为何同样是女子,却败给了干元之身,这说到底,她不还是以下面的东西取胜吗?这与男子并无差别。”
“姐姐想一想,周围的世家千金里,她们哪一个不比那些臭男人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