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头来受压迫、受欺负的,只有我们这些真正的女子。”
鼻尖贴上南宫婉的脸颊,“为何女子就要屈居男子之下?”
“为何坤泽之身就一定要比干元之身弱?”
“为何我们这些真正的女子要牺牲,要无怨无悔地奉献,去给那些男子让路?”
“姐姐...凭什么啊?”
荼蘼的声音很轻,每个字都毫无例外地飘进她的耳朵里,这一句句疑问,都将那埋藏已久的情绪带出,又逐步将疑问吞噬,长成了不甘。
是啊,凭什么?
“姐姐,你可有想过,为何海棠会与鞑靼交战?”
荼蘼离开南宫婉的肩,她与她对视,“百姓本可以不用流离失所,两国也可以和平相处,可是他们天生好斗,为了一己私欲,挑起战争,这才导致民不聊生。”
“什么保家卫国,说来也是可笑,这不过是他们想获利的借口,等打了败仗,他们可以将一切罪责推给将士,没人会说将士的坏话,因为将士是在守护这个国家。“
手攀上南宫婉的脸颊,又轻轻抚摸,她深情凝望,“姐姐,既然这些人管不住自己,也无法褪去那刻在灵魂的暴躁,为何不能由我们女子统治这个国家呢?”
荼蘼向南宫婉凑近,长而翘的睫毛随着眼睛的转动而抖动,她一声轻唤,“姐姐...”
两唇相贴。
唇上的柔软让南宫婉愣住,脑中也一片空白。
舌尖游走在唇上,几经临摹,只稍稍用力,便成功撬动那牢不可破的关卡。
南宫婉的心跳得极快,她无心压制,那份诡异的情绪将她的思绪通通抽离,让她无可救药地深陷其中。
双手落在荼蘼的腰间,又情不自禁地回应。
南宫婉只觉得是自己疯了,可这个念头只出现一刹,便很快就被更猛烈的情绪所取代。
荼蘼缓缓睁眼,她看着面前的人,柔声道:“姐姐,取代她,成为真正的女帝!”
“取代”二字,犹如在南宫婉头上浇了一盆冷水,让她瞬间清醒过来。
又想起方才的举动,她慌忙站起身,可荼蘼还坐在腿上,这一行为是让荼蘼的身体向后仰,她惊得连忙拉住荼蘼。
荼蘼跌入她的怀中,同时膝盖弯曲,竟让她抱着荼蘼坐回椅子上,伤口被压住,原先的什么情绪皆被疼痛所覆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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