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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人虽好,切莫贪怀啊。不可纵欲成性,伤及根本。”窦云语气沉沉,似意有所指。

刘煜脊背一寒,他微微睁大双眼,有些怔愣的看着窦云宽阔的背影。

窦云没听到回答,转过头来,示意他跟上。

刘煜紧着头皮跟了上去。

“什么时候带进宫里给你母后看看?”窦云的语气里带了点调笑的意味。

“她身子不适,不能见风,等她身子好些我再带她去见母后。”刘煜恭敬道。

窦云“嗯”了一声,恰逢骠骑将军过来和他商议军中事宜,窦云看了刘煜一眼,见他低着头,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,讥笑了一声。

“瞧你那点出息,哪有皇室的样子?”

骠骑将军闻言,愣了一瞬,刘煜拱手:“大将军教训得是,是皇侄愚钝了。”

窦云眼里尽是不屑,他对身旁的骠骑将军低头私语了几句,便带着他走了另一道。

刘煜站在殿前,寒霜天里,他的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。

恰逢姚简从他身边经过,两袖清风的女官对他一揖,开口道:“王爷何故屈居人下,连王妃也受其牵累,一代忠臣遭人暗害。自己亦惶惶不可终日,终究有失体面。”

这是拐着弯骂他窝囊,任人摆布呢。

刘煜先谢过她:“多谢右扶风大人为家妻正名,只是人之在世,总有许多不得已,唯有破釜沉舟的毅力,方得拨开云雨见月明。”

姚简摇了摇头,像是不认可:“都说胜者必有远谋,私以为无论大国小家,都要一视同仁,为了长远利益而舍弃家室妻子,实乃不义之举。”

刘煜一时语塞,半晌无言,只得道:“右扶风大人言之有理,孤受教了。”

姚简看他良久,终是长叹了一口气,道:“罢了,是姚某多嘴了,王爷自便吧。”

说罢便拂袖离去,唯余笔直的背影在寒风中挺立,像是屹立不倒的青松。

当真是一股清流,让人肃然起敬。

刘煜回了府,沧海迎了上来,神色紧急,刘煜暼了一眼四周,低声道:“回屋说。”

“有消息了么?”书房里,刘煜立於窗前,昳丽的面容半隐在日光中,让人看不太真切。

沧海单膝跪地,回禀道:“桑田久未归,和我们的人断了联系。”

刘煜抚着手中的梅枝,沉声道:“你们没跟着他一起?”

“任平生生性警戒,我们不敢安插太多人手,只让桑田带着寒鸦潜伏了进去.....寒鸦死於乌镇,桑田带着王妃不知逃往了何处。”

刘煜微微一顿,他转过身,问:“你们就这么放他们两个人进去?任平生倚靠窦云,人多势众,三个人怎么可能逃出生天。”

只死一个寒鸦便是万幸之事,稍有不慎便是三人一同葬身乌镇。

沧海眼眶通红,他道:“桑田执意请罪,是属下看管不周,请王爷降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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