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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煜看着她,有些遗憾:“吾妻,你还有我呢,什么都自己扛,很累的。”

闻言,付祂有些晃神,她觉得刘煜和以前不太一样,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。

初见之时疏离有礼,而今却已然将付祂当成了最亲近之人。

“说服荆巍,便要让他相信未洲与沧州结盟仅为各取所需,而非合盟对外。”

刘煜顿了顿,接道:“吾妻,你得拿出些能让荆巍信你绝无野心的证据。”

能让荆巍信服的证据......似乎只能与蜀州签订契约了。

与未洲结盟之期不可来犯,同样的,蜀州也需常开商道,让未洲运往沧州的粮车畅通无阻。

付祂了然,待回神时,却不曾想一个不留神,刘煜便给她碗里添满了菜,她有些无奈:“我吃不了这么多......”

“不信。”刘煜支颌,微微偏头笑看着她,“除非吃给我看。”

“......”付祂黑着脸,在刘煜如火的注目下,将那堆成小山一样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了,看起来颇有咬牙切齿之感。

等付祂放下碗,刘煜这才满意的笑道:“这才有吾妻的风范。”

付祂的脸更黑了,谁家娘子被人称赞是因为能吃啊?

奈何刘煜是她妻,只能顺着她来。

付祂这么想着,心里也好受了许多,她看着刘煜在烛火下微微晃动的秀丽面庞,只祈盼过得再慢些,再慢些。

这样有许多事就不必直面。

第38章 周旋

荆巍於府中设了家宴为她们接风洗尘。

宴席上其乐融融,幕僚们话家长里短,付祂静坐一旁,只顾饮酒,却不搭话。

荆巍时而举杯致意,他目光熠熠,像是对这些寻常家事忽地感了兴趣,听的不亦乐乎。

“州牧大人,这一杯,我敬您,您来蜀地多年,将蜀州治理的井井有条,百姓安居乐业,人人各得其所,在下佩服。”席间一人起身,恭敬道。

荆巍微微点头致意,将手中杯举起,一饮而尽。

“只是,我知晓蜀州与世隔绝,又处天险之地,地大物博,物产丰饶难免不会有人心生垂涎。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,州牧大人,您需再三思虑。”那人却并未罢休,他目不斜视,说的话却让本融洽的家宴霎时冷了下来。

四座无声,谁也没说话,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人人都知晓付祂此番前来为何,心知肚明却又缄口不言,陡然被人以心怀不轨之意提起,未免有些难堪。

荆巍未开口,像是在等付祂的反应。

“我道是缘何呢,原来在这排了出戏等着我们。”有人重重置了杯,刘煜单手支颌,笑吟吟地看着那出言不逊的人。